“谢恩就不必了,朕只想晓得,这些光阴你可有真正检验,可知错?”朱旭问,语气中也用心带了点疏离。
从乾宁宫出来,曾荣先去的慈宁宫,太后没见她,只命袁姑姑出来传了几句话,让她谨守本分,勤恳做事,不成再率性妄为。
听到内里寺人传话,他并没有吱声,而是看了常德子一眼,常德子敏捷地拿了个蒲团放到屋子中间,这才出去把曾荣引出去。
曾荣一听待命,刚要问问何为待命,常德子命她去清算东西。
朱旭听了这番解释未置可否,不过脸上的神情舒缓了些许。
差点就被对方乱来了,坐实她和朱恒私定毕生的罪名,幸亏关头时候,她咂摸过味来。
可惜,童瑶听了并无任何非常,反倒哈哈笑了起来,也夸姜燕风趣,说她从未碰到过如此脑筋简朴的霸凌之人。
“回皇贵妃,这个题目下官真不知该如何答复你,很多事情,下官也不清楚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更不知它的走向,若下官奉告您,下官是被稀里胡涂裹挟出去的,您信吗?”曾荣昂首问道。
回到宫里,曾荣先回内三所放下东西,又请小丽帮她拎了几桶热水,好好洗了个澡,从里到外均换了洁净衣裳,这才去乾宁宫见皇上。
究竟也是,浣衣局前提差,天凉了,十天半月都洗不上一次澡,身上必定不洁净。
只是这话她不能问出来。
“回皇贵妃,下官不太明白,您说的这一步究竟是哪一步?”曾荣明知故问道。
她记得出宫前皇上训过她话多,敢说,此次她记牢了。
不过她也听闻曾荣除了和朱恒出去过几次,其他时候都是规端方矩的,和那些浣衣女没甚么辨别,也吃那些没有油水的菜,也那么多人挤一张炕,也主动去洗衣。
得知皇上并没有安排曾荣的岗亭,只命她临时待命,皇后也看不懂皇上想做甚么了。
“回皇上,有,知错。”曾荣简短地回道。
“回皇后,见过。”
“回皇上,曾女人说了,她不想灰头土脸的来见皇上,怕皇上看了心疼。”常德子忙把曾荣的原话搬了出来。
朱旭见她进屋后一向低着头,显见得另有冲突,想了想,也不再难堪她,“平身吧,既知错,朕就临时饶过你,以观后效。”
王桐倒是细心打量了曾荣的面色,虽说肤色不如之前白净细嫩,脸也不如之前圆润,但气色尚佳,也就猜到她这一个月并没有吃太多苦。
她对那些请罪谢恩甚么的虚话不感兴趣,她只想晓得皇上究竟会如何安排曾荣,毕竟朱恒那一闹,这两人也相称于过了明路。
曾荣一一回应了,乃至把她初进浣衣局姜燕给她安排的上马威也学了一遍。
虽是低着头,可朱旭在曾荣进屋时快速扫了她一眼,能够是刚沐浴过,脸上有几分红嫩,不太小脸确切比先前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倒显得眼睛更加大了。
当然,她也清楚朱恒没少去找曾荣,有他护着,浣衣局那也不敢真使唤她。
“另有皇后和皇贵妃,是她们两个向朕求的情,也是皇后亲身去处太后说的情,不然,朕定不会这么等闲饶了你。”
从坤宁宫出来,曾荣又去了瑶华宫,童瑶见到曾荣倒是热忱多了,她是在炕上见的曾荣,不但亲身扶起了曾荣,还拿起曾荣的手看了又看,连连说甚么瘦了粗了,白瞎她的一双妙手,也说她脸尖了很多,想必是吃了很多苦如此。
笑过以后,童瑶俄然换上了一张严厉的脸,问起曾荣究竟是如何想的,是否真的心甘甘心嫁给朱恒,也问她是否清楚朱恒的病情。
本想问问她是否仍回内廷局做她的女史官,可谁知她刚要开口,皇上去命她去慈宁宫处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