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皇上昭告了她和朱恒的婚事,只怕阿梅更不想出宫了,她之前就喜好上朱恒,无法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加上朱恒和甄晴一事也闹得风风雨雨的,阿梅也就收敛了很多,安温馨静地做她的小宫女。
从徐家出来,曾荣转头看了看徐家大门上的牌匾,眼眶有点酸酸的,心间也有点涩涩的。
至于出宫嫁人一事,本来她就没有这个期望,跟在皇上身边,除非是出错,不然,哪这么等闲能出宫嫁人?
阿春本年十八岁了,之前曾荣想着待本身结婚后,找个机遇把她放出去嫁人,可这些光阴相处下来,曾荣发明本身越来越离不开阿春了。
“那倒也是,不过那样也就轮不到我嫁他了。”另有一句话曾荣没有说出来,即便他做了太子,只要没终究坐上阿谁位置,一样的少不了腥风血雨。
可如果曾荣嫁给朱恒当王妃了,阿梅还会甘心做一个小宫女吗?
于她而言,跟着曾荣比跟着皇上舒心多了,曾荣从不苛责她,也从不自视高人一等,本身能做的事情也不假手于她,两人以姐妹相称作伴了半年多。
毕竟,她还是把徐家带入上一世的地步,且这个祸首祸首竟然是她本身,这和她重生时的初志是相违的。
阿梅进宫光阴也不短了,之前也不是没见过阿春和曾荣之间的随便玩闹,猛一见阿春如此,又见阿春连正眼也不瞧她,阿梅揣摩了一下,倒是也明白阿春的企图了。
比如说她本身,就绝对没有这个心机,她如果想陪在曾荣身边,必定是以掌事姑姑的身份帮她打理内宅事件,而非以侍妾的身份强留下来。
哪知阿春很快就猜到曾荣的苦衷了,马车刚在巷口停下,两人就听到阿梅说话的声音,曾荣翻开车帘一看,果然是她。
阿春见曾荣俄然间又降落起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插手的,她能做的,就是谨守本身的本分。
如果这一世,徐家再次重蹈上一世的悲剧,她又该如何自处?
“是你?阿梅姐,你如何出来了?”曾荣这一惊不成谓不小,忙往自家方向瞅了一眼。
“立威不立威的倒无所谓,我担忧的是别的。”多余的话曾荣没有说出来,她不想坏了阿梅的名声。
言毕,阿春本身先跳下了马车,把手里的东西转手给了阿梅,这才伸手把曾荣扶下了马车。
“是主子打发我来的,说是这些光阴就命我留在你身边,既能够帮你做点针线活,还能给你做个伴。我刚在你家候了一会,得知你去徐家了,想必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想着先回我家再看看。”阿梅乐呵呵地说道。
这话让曾荣顿住了脚,她听懂了阿春的表示,也知阿春是在直接奉告她,她对朱恒绝没有非分之想。
阿春除了偶有几句心直口快之言,其他时候真帮了曾荣很多,不但帮她探听各种动静来源,还能在关头时候提点她几句,难怪皇上会把她送给她。
像曾荣这类运气的,不说她从未听闻过,只怕平话的也不敢这么编,是以,她恋慕归恋慕,却也不敢妒忌,妒忌不来的。
更可贵的是,阿春此人特别有分寸,之前在宫里时,因曾荣要求,两人以姐妹相称,可自打皇上宣布曾荣的婚过后,阿春改口了,坚称曾荣为“蜜斯”,且越是在人前,越是对曾荣恭敬,并主动领受了曾荣身边的陪侍宫女一职。
哪知阿春听了这话撇了撇嘴,“若二殿下不是双腿不良于行,他早就是太子了,那里还轮到别人争斗?”
“蜜斯,你对徐家可另有甚么放不下的?”阿春站在一旁,看着曾荣,总感觉有点古古怪怪的。
虽说男人娶小是天经地义,可见惯了这些嫔妃们之间的争斗,阿春信赖,在争宠方面,是绝对没有甚么姐妹情可讲的,有的只是见不得人的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