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忘了奉告你,我叫红菱,她叫绿荷,我们都是来自红绣阁的。”红菱见曾荣打量她们,忙先容说。
曾荣从两人的对话中猜到了这妇人的身份,红绣阁的掌柜。
曾荣抽到的是做荷包,绣样是牡丹,这对她来讲也不难,中秋之前她刚给徐老夫人做过一个绣牡丹的荷包,上面题字是“繁华合座”,此次她筹算照搬这个。
曾荣一行被领进了西边的一间屋子,屋子里已经摆放好了两排绣架,绣架上另有一个绣绷子和一个笸箩,笸箩里是绣线、绣针和顶针等配套用品,两位二十来岁的宫女立在屋子中间,见到柳姑姑和刘公公,忙躬身回说:“回刘公公和柳姑姑,都筹办好了。”
四位掌柜忙上前见人,曾荣听她们叫这女子为柳姑姑,便知此人应当是尚工局的一名掌事姑姑,也是本日的主考官之一。
翌日一早,曾荣把曾华送到街口,目送她分开后,在街口略站了半刻钟,于韵青的马车过来了,阿梅也在车上。
“谁跟她好?整天没事就晓得欺负我,不如我今后跟你混吧?”红菱甩开了绿珠,伸手抱住了曾荣。
看得出来,这两人平时没少互逗,不然说话不会如此随便。
从四位掌柜那确认过这十二个绣娘的身份后,曾荣一行被领进了门,进门后,右手边是一处空位,左手边是一处木头的栅栏墙,彼时的曾荣还不清楚,这片空位和栅栏墙就是尚工局的宫女们和亲人们每个月一次的相见之处。
“你果然是曾荣?”第二个露面的女孩子也下了马车走到曾荣身边。
“你们两个的名字真好听,一个叫红菱一个叫绿荷,都是长在水里的,我猜你们两个平时必定很要好吧?”曾荣笑着问道。
“小屁样,你也就这点出息?”另一个女孩子回了她一个白眼。
“你们两个还怪好玩的。”阿梅忍不住笑了。
说话间又一辆马车过来了,至此,四大绣坊的人都聚齐了,除了斑斓坊和红绣阁各自出两小我外,其他两个绣坊均出了四小我。
话音刚落,又一张脸露了出来,“红菱,你在和谁说话啊?”
摆布阿谁荷包也是她本身设想出来的,应当没有人会抄袭。
柳姑姑点点头,回身对曾荣几个说道:“你们本身去找位置坐下来,第一道题是绣一枚丝帕,挑你们本身最善于的绣,记着了,把本身的名字绣在左下角处,时候为两炷香。”
曾荣落座后,并没有焦急拿画笔刻画,而是闭上眼睛略略思虑了一会,这才展开眼睛,拿起画笔,这一次,她仍筹算绣一株兰花,一株九茎的兰花,也不筹算题诗,就用“芳兰竟体”四个字代替。
“可我们传闻过你,晓得你才十二岁,别看是乡间来的,但念过书,有才调,会好多诗词,也会本身画花腔,是你吧?我没猜错吧?”红菱一边说一边跳下了马车,走到曾荣面前。
没等曾荣问好,于韵青过来了,妇人忙笑容相迎。
“没错,我刚确认过,如假包换。”红菱对劲地扬起了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因着她之前绣过太多的兰花,故而寥寥几笔她就勾画出兰花的初型,配色也是相称谙练的,以是只用了一柱半香的工夫就把丝帕绣好了,再三查抄无误后,她把本身的名字绣在了左下角,倒是没焦急交货,而是等别人交了以后她才起家。
曾荣点头。
这动静很快把阿梅轰动了,也掀了车帘探出来,“你熟谙她们?”
没等曾荣回话,阿谁叫红菱的女孩子俄然冲动起来,指着曾荣喊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阿谁曾荣吧,绣荷包的阿谁?”
进门后,是一座回字形修建,四周都是一排屋子,中间是一座院子,院子里没有树,倒是有两处花圃,零散地开着几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