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姑姑不是说过,宫规有云,戒问,不该问的别的问。”曾荣装傻。
后院的女人向来会趋利避害,更别说后宫的女人了。
前段时候因为忙,她没有空画画,现在邻近年底,斑斓坊那边想要些既喜庆又高雅的图样,以是于韵青求上曾荣,让她画好以后交给阿梅,固然前面如何没交代,但曾荣猜到了,阿梅必定会去找刘公公,托他捎出去。
这不,次日晚餐时分,阿梅又找上她,说是让她帮着画一张荷包花腔,最好也是跟属相有关的,但不能跟她送出去的那几张近似。
答案是否定的,只怕用不了几天她就灰飞烟灭了。
她也不想到处说啊,可这镂空的金箔线花边又该如何瞒过世人?
曾荣点点头。
想明白这点后,曾荣接下了这活。
曾荣见她不提,也没主动问她启事,只是在配色的时候指导了她一下,顺带把这幅画的寄意也给她讲授了一番,后续如何只能看她本身了。
画完以后,她把画稿交给阿梅,阿梅明显是事前知情的,接过画稿翻开一看甚么也没问,直领受进本身袖袋里。
曾荣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消问也能猜到,这准是那位皇贵妃要求的,皇后能穿上相依相偎的凤凰,她不能用凤凰,可她能用并蒂莲啊,且还是和皇上成双成对的并蒂莲。
曾荣本故意想问问这荷包是为谁绣的,可一看阿梅奥秘兮兮的,她歇了这个动机,多数又是刘公公找上她了,因为她记得柳春苗这几日给阿梅的活是鞋面。
这时的曾荣总算认识到甚么叫人算不如天年,她到底还是卷进皇后和皇贵妃的争斗中,只是这皇贵妃的手腕她如何感觉有点不入流呢?
若柳春苗是皇后的人呢?皇后想要替娘家出口气清算曾荣,她一个最后级的掌事姑姑有甚么话语权去处皇后讨情?她会不清楚这结果是甚么?
思考了好一会,曾荣画了一幅“三阳开泰”的花腔,“羊”通“阳”,以是她画了三只羊在牡丹花丛边玩耍。
画交给阿梅以后,阿梅本身趴在箱子上描的花腔,用的是工坊那边的布,明显,这活她筹算暗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