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骥看向他,“好小子,背着我们找媳妇了?”
那就是,跟着大人有肉吃!
以是,就算他落了个“阎王匪贼”的名头,也要让他们吃的好,喝的好,养得浑身壮力,操,练的虎背熊腰,每日长啸声突破天涯,自成一股阵容浩大,所向披靡的气势,便是要让蛮夷见着也是胆战心惊,惶恐遁藏,不敢等闲招惹。
因而当天的伙房是忙的不成开交,才宰的两端猪身上的肥肉是半点没华侈,刚从库里抬出来,白花花的面粉,筛的像雪花一样,一锅接着一锅,一箩跟着一箩,那天中午,全部伙房的桌子上摆的满是大口的萝筐,满满的堆着浅黄皮的窝头,个个像个小元宝似的,那香味满盈了全部北大街。
府里偏厅架起了一炉炭火,烧得正旺,伙房养了很多猪,之前剿匪从匪窝里又牵出很多羊,除了此中最罕少一头紫羊与两只最肥下奶最多的白羊被大人牵走了外,别的几头都养着呢。
郭兴一听这个,本来还欢畅的脸顿苦兮兮的道:“杜大哥,哎哟,真是我的亲大哥啊,我感谢嫂子的美意,还是算了吧。”外城灾黎堆里那些小女人,一个个瘦的跟个竹竿子一样,他也不是没瞅过,哪有小我样的,不是长的丑,就又小又干巴巴,是勤奋,可我娶的是媳妇儿,又不是找个下人,无能有个屁用。
王骥明显不信的道:“明日?后日?大后日?哼,比及过年这日,大人他也没结啊,他都不焦急,我急个啥……”
看着这帮小子拿出操,练时的吃相,杜和不得不啧啧一声道:“一个个都跟牛犊子似的,很多少粮草养着,这么吃下去,城库都要被他们吃空了……”
“大人那是年前忙,哪偶然候,不说你,郭兴你呢,你嫂子可跟我说了,外城有很多不错的女人,又勤奋又无能,你露个话,我让你嫂子给你相看相看……”
“就是嘛,大人想立室,明日,后日,大后日,哪日不可,人就在那儿了,就差领进门,你能一样嘛,你媳妇在哪儿呢?连个影都没有吧。”杜和道。
谢承祖中午没有在伙堂开小灶,与部下几个把总跟着一群兵士吃食堂,中午全部伙房是热气腾腾,人声鼎沸,桌子上几盘子肉窝头,配上大碗的热烫的香浓肉汤,吃的是几个把总肠饱肚圆,满嘴流油,窝头里头但是实顶实夹得大肥肉,油滋滋的,连着面都蒸出了肉味儿,非要用一个字描述,那就是爽!
本年倒是让他们喜出望外,不但提早付出了一个月的军晌,还分外给每人二斗粮米,一斗白面,割肉三斤,三千多军士听到信儿后,营地里一片的喝彩声,谢承祖在世民气目中的声望达到了顶点。
每天白面的大馒头,没有杂掺任何杂粮实实惠惠的白面,不是被筛出去四五道工序的黑黄面,是头一道最好的像雪一样洁净的白面,咬在嘴里满口的面香味儿,烙的一摞摞的白面大饼,乃至临春节前一天,实打实的每人一海碗纯猪肉,是纯肉,还外加一大盆肉花汤,里不是以往飘了点腥气的清汤,是清楚可见肉块的肉汤,上面还撒了一层鲜绿的葱花,太香了!统统人都吃疯了,狼吞虎咽到最后,伙房装汤的汤桶都被人用水涮了个洁净,连点肉渣都不剩。
这一次,想吃多少吃多少,不限个数,管饱管够,固然内里的肉到底比守备大人拿来的少了些,也没有那么淡淡的甜美味儿,可刚出锅的面也香,肉也香,天然不会难吃到哪去。
“女人如何样?甚么时候结婚?”
往年过年,军士能拿到些粟米杂粮,或者是掺杂着麸皮的黑面就已不错了。
“急甚么?大人还没立室呢,我着甚么急?”王骥酒有些上头,舌头有点直,吃了块肉后,他摆了摆头,看向正喝酒的谢承祖,还道:“是不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