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感谢你!大学糊口因为有你的伴随,我才晓得了甚么是真正的欢愉与幸运,上天的眷顾我不敢期望太多,能够具有已实属不易。你很仁慈,也很娇弱,你父母为你所作的安排和挑选没有错,你也应当将手里的人生之线交到他们手中,只要如许,你才会过得安稳,过得充足。”本是安抚的话,可从欧阳志云嘴里吐出来,不免透出稠稠的痛苦,“张爱玲说得好,或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兹后,我会将你深深地埋在心底,一点一点地回想,一遍一各处梳理……今后的今后,我只愿,阿谁敬爱的梅子永久安康,永久没有忧愁烦悒。”
苏梅没再说话,缓缓地端起咖啡,眼睛却呆呆地看着桌旁的两株剑兰花。
欧阳志云情不能自已,双臂顺势往里一搂,便紧紧地扎住了软玉温香。两人的呼吸变得炽热,说话已是多余的东西,唯有唇瓣在恣肆贴合。猖獗的他几近用尽满身力量,死死含住苏梅的唇舌,贪婪地打劫着属于她的气味,忘情地摸索过每一个角落。
苏梅跟着欧阳志云走出了咖啡馆,“爱情公园”四周已一片阑珊。要晓得,在昔日里,如许幽僻的环境可恰是窃欢弄情的绝佳时候,只是此景此情,重重的都是沉默。
很快的,两杯卡布奇诺就摆到了两人的桌前。
“把酒祝东风。且共安闲。垂杨紫陌洛城东。老是当时联袂处,游遍芳丛。聚散苦仓促。此恨无穷。本年花胜客岁红。可惜来岁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志云低着头,跟着咖啡厅里轻柔的音乐和了一首北宋欧阳修的《浪淘沙》,他明白,既然已经没法挽留,就该萧洒地抬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