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僖回到正院向父母禀报了本日在姚家所见所闻。
“二舅老爷就放心吧!赶明儿奴婢就让针线上的人来量尺寸,几天就得了!”房嬷嬷上前摸了摸那料子,一边看,一边揣摩“这素绫给少爷和蜜斯各做一身,那浅麒麟色的缎子厚了些,就给少爷做了袍子备着,等天凉了再穿,这雪山霞光色的纱色彩倒是纯粹,给蜜斯做身裙子倒是极好的。”
姚可清接过一看,是块金星纹理歙砚,动手只觉其坚固细致,温润如玉,扣之有声,抚之若肤,磨之如锋,恰是“滑不拒墨瓜肤而嗀里,金声而玉德”的上品,本技艺中的这块雕以凤纹,而珅儿手中的那块倒是龙纹的,想来这是一对。她宿世就是个善书法,能读书的人儿,也汇集的很多上好的文房四宝,对现在手中的这方砚台自是非常喜好,虽感觉其非常贵重,却也没客气,谨慎收好又拉着姚启珅恭恭敬敬的谢了。
“可贵你们这般忙,还顾虑着清姐儿和珅哥儿。”
“你们现在在孝期,这些素色的裁了做衣裳恰好,那光鲜的就先放着吧!房嬷嬷是惯会做这些,想是出不了不对的,就交给嬷嬷吧!”方僖指着一堆布料对房嬷嬷说道。
姚可清对着方僖福身一礼,“清儿给二娘舅存候。”
“哦……连性子都像?我记得清姐儿的性子冷酷的紧,珅哥儿倒是个活泼的。”方老爷子道。
“但是找明儿有事?”苗氏一愣。
“是了,在廉州。”方僖正色道,“过了节就要到差了。以是本日前来一是为了给府上送节礼,二是因为孩子的舅母顾虑两个孩子,想着这一去就是几年,内心不舍,本身又忙着打包行囊,便让我给清姐儿和珅哥儿捎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