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我娘家侄女来如何了?与姐夫何干?你女儿本来不也是跟方家来往的勤奋,跟方家少爷有了交谊才定下这门婚事的嘛!我这么做又有甚么?”黄氏气急,说话更加口无遮拦,当着苏珍的面都如许说。
姚可清心疼的递了帕子给她,“出甚么事儿了?谁来了?”
“老爷,您不能如许做呀!”黄氏哆颤抖嗦的爬到闵沛贤跟前讨情,“这么多年了,妾身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呀……”
“姐姐本日可有空?有空就去国公府坐坐,母亲她白叟家非常思念姐姐!”
“哼!”闵沛贤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昨儿苏大夫人是听苏大人说过安国公一怒之下说了要休妻的话,本觉得他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倒是动真格的,黄氏慌了,再也不复之前的放肆,而满府高低竟然没一个帮她讨情的,她只好跑来找苏大夫人,但愿这个大姑姐能帮她说说好话。
“唉~你不能见死不救呀!”黄氏越焦炙了。
“还能有谁,我那舅母呗!”苏珍接过帕子一边擦拭眼角,一边撇嘴,“表哥此次立了大功,皇上犒赏很多,便是舅母也有份,也是以本来禁足的舅母也就解禁了,可这一解禁就出了事儿,她给黄家寄了信去,让黄家再送两个适龄的女儿来,又打通来送犒赏的内侍,让他给容妃娘娘带了口信,不过这个内侍跟父亲有些友情,便跟父亲说了此事,父亲赶紧去了娘舅家,奉告娘舅,娘舅这才晓得舅母不过出来这么短的时候,已经做下这很多事情了,气的扬言要休妻,舅母就大哭大闹了一场,犹觉不敷,因是父亲说破此事的,她又跑到我们家来闹……”
苏大夫民气疼女儿,也顾不上礼节了,将黄氏直接轰了出去,谁晓得明天一大早黄氏又来了,苏大夫人怕苏珍再被无辜连累,就让苏珍去找姚可清了。
“老爷……”黄氏又是委曲又是胆怯的叫了一句。
苏大夫人也没想到弟弟此次叫真了,也顾不得还在生黄氏的气,赶紧带着黄氏往闵家赶去。
黄氏不由急了,“我说姐姐,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跟我去一趟又如何了?”
上首的老者见到黄氏,眼里充满讨厌,捻起面前的一张薄纸,“黄氏,这是你的休书,你且收好!”
“……”竟然是闵家做出的决定,而不是闵沛贤一小我的主张,她连抵挡的机遇都没有,黄氏不由跌坐在地上。
黄氏的父亲是在疆场上为了救老安国公而死,黄父死前托孤,将黄家一家长幼拜托给老安国公,黄氏这才得以嫁进安国公府,闵家这么多年来一向容忍着黄氏也是因为有黄父舍命相救的恩典在。
“两家离的这么近,去一趟也担搁不了甚么时候的!”黄氏持续游说。
“连我都不放过……”说到这里,苏珍不由气红了脸。
“这都要过年了,家里正忙着,等过完年我再去看母亲!”
苏珍来时睡意昏黄,进了屋直接歪到塌上了,姚可清不由问,“你这是如何了?没睡好?”
“母亲呢,如何没瞥见母亲呢?”给上首两位长辈请完安,苏大夫人扣问道。
“苦劳?”老者忍不住调侃,“苦的也是别人吧!你嫁进我闵家二十多年,除了添乱,惹费事,你有做过任何一件功德吗?你倒是说说呀!”
“国公爷要休妻,请了族里的长辈来做见证!”黄氏的丫头道。
“不!你们不能休了我!老爷,你当初承诺过父亲的,说要照顾好妾身的!”黄氏晃着闵沛贤的腿恳求。
“休……休书?”黄氏不成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闵沛贤,“老爷,您要休了我?”
“我……”黄氏无可辩白,她真的说不出来任何一件她曾做过的对闵家无益的事情,“但是妾身……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