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谦让了一番,被桃子摁下坐着了,“瞧着姑姑比我要小几岁,我便腆颜以姐姐自居了,姑姑之前是服侍你们家少爷的,如果不体味奶奶的脾气,尽管来问我就是!”
春儿生就一张圆脸,但是五官扁平,看上去普浅显通,并无甚么出众之处,比之圆儿实在差的远了,房嬷嬷暗想,难怪少爷会要圆儿不要她了。
只是没想到她也是个契而不舍的人,第二天又来了,“昨儿看到少奶奶门口这门帘子上的璎珞打的非常新奇,奴婢归去后想学本身也打一个,只是奴婢手笨,没学会,今儿只能又厚着脸皮来看看了!”
世人其乐融融之间,俄然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年青媳妇走过来给姚可清施礼。
“不过再见面你们可都得尊称一声赵妈妈了,可再也不是你们的桃子姐姐了!”
房嬷嬷笑道,“就快了!她昨儿还捎信来了,说就在这两日了!要不是在您结婚前她刚好染了风寒,早就来了,提及来老奴也挺想这丫头的!”
一听桃子就要来了,桂圆和桔子都忍不住冲动起来,她们是桃子一手教起来的,与桃子豪情深厚,只恨不得能立即见到她。
不过春儿身姿端方,身形端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恬笑,很让民气生好感。
“还是要属青杏最费事!一口气养两个!”房嬷嬷笑道。
桃子夫家姓赵,嫁了人以后从了夫姓,现在进府服侍了,按着端方,该叫她一声赵妈妈。
“奴婢春儿给少奶奶存候!”
桃子,也就是赵妈妈笑盈盈道,“早几年就想返来接着服侍您的,只是被家里的两个小孽障拖住腿脚,现在他们大了,家婆也荣养了,奴婢便立即求了房嬷嬷要返来!”
青杏夫家姓齐,现在称齐妈妈,出嫁后固然到了第三年才有喜,但是却产下一对双生子,难怪房嬷嬷要说她最费事了。
姚可清不置可否,“有眼力劲儿也不必然就是功德,或许只是审时度势以后的冬眠罢了,似圆儿那般的,早已惹了少爷讨厌,她又不善待周边的下人,迟早有她好受的时候,我又何必难堪她?”
“那可要就多谢姐姐了!”春儿还是保持着澹泊的笑,又对姚可清微微点头道,“本来少爷的吃穿用度是奴婢管着的,以是帐本和钥匙也在奴婢那边收着,奴婢原是想让秀秀她们给拿过来的,又怕奶奶见怪我托大,只能等腿脚利索些了亲身来给奶奶请罪了!还请奶奶指派两小我去把帐本钥匙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