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一向在留意这边的动静,小二说的话他天然也是闻声了,立马走过来拉开了小二,“你就不怕那母老虎闻声。”
听到响动,小二立马排闼而入,随即映入视线的就是摔碎的茶杯和脏了的地毯,“夫人,看来您得再交一次银子了,一共五百两。”
郑氏放银子的处所她不晓得在哪啊!这该如何办?去找老爷?但是老爷那么抠门,这能要到吗?
她没有奉告小丫环她放银票的处所就是为了逼她一把,让她去找老爷出这个银票,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得要她出!
小二见郑氏说的天衣无缝,也挑不出甚么不对,因而向郑氏做了一个手势,“那夫人这边请。”
郑氏跟着小二来到了包厢,随后看也没有看小二正在摆放着,让她遴选的胭脂,而是闭着眼睛在那边假寐。
要不然他迟早都得要去吃西北风!
这边的小丫环急呼呼的回了府上,但也想到了一件很首要的事情。
正在气头上的郑氏听了这话立马炸毛了,“甚么!我丫环不是已经交了吗!这如何还要交!你们店是黑店啊,还是掉钱眼里去了!”
她挑甚么挑?现在她看着那些胭脂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这些刺目标胭脂全数给摔了。
颠末端一番心机斗争,小丫环决定还是去找欧阳族长的好。如果欧阳族长不给银子,让郑氏久久不能分开,这也不能怪在她身上!
这个夫人的话踩到了郑氏多年的痛脚和弊端,她最怕别人提起这一茬,张了张嘴,但又不敢在说甚么。
他前脚刚省了几十两银子,但是后脚,他媳妇就给她整了五百两。
郑氏点了下头,随后向一旁随行的丫环说道,“归去取三千两银票。”
他之前但是没有少受这个郑氏的气,每次郑氏来了都是挑这挑那的,难服侍的很。
说着小丫环就急仓促的分开了,她晓得本身如果担搁了时候,有她的好果子吃。
阿谁臭婆娘也是,竟然用这么贵的胭脂,她阿谁树皮一样的脸,用的着这么好的胭脂吗!
这是眼下最好的说辞,说出去也没有多么的丢脸,能够看的出郑氏还是有点刷子的。
等小丫环到的时候,郑氏等的已经完整不耐烦了,“如何去了这么久,银票可拿来了?你腿是安排?”
小二对郑氏这个反应也是料想当中,把统统的胭脂都摆放好以后,“那夫人您先看着,小的先出去忙了,等需求甚么您在叫小的。”
“你说甚么?!多少两银子!”欧阳族长本来正在喝茶,听到了小丫环的数字,立马就把手中的茶杯摔了,然后满眼猩红的看向小丫环,发问她。
“夫人,您摔坏的阿谁茶杯,那是成套的,一个坏了就一整套都不能用。这个茶具一套是三百两,也是刚买不久的,但终归是旧的,以是,抹一百两便可。剩下的地毯是姑苏那边的新花腔,买返来都花了近五百两,要您赔三百两已经是很亏蚀了。”
郑氏立马把手边的茶杯摔了下去,内里另有小二不久火线才换的新茶。就如许洒落在了地上,连带着茶杯摔下去落着的地毯,也染起了一些与地毯极其不婚配的色彩。
王账房叹了口气,拍了一下小二的肩膀,“好了,去忙吧,这帐明天必定能收了,也算是把她气的够呛,出了口气了。”
这么一下子就出了三千多两,她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
小丫环闻声欧阳族长松了口,立马向欧阳族长行了个礼,去账房领银子了,随后又急呼呼的往胭脂铺奔。
一个小小一盒的破胭脂,如何就这么贵!三千两!他齐天琛如何不去抢!
听着小丫环说完,欧阳族长又忍不住想要再摔一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