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筠道:“可不是,我和哥哥也是如许劝母亲的。实在母亲也不是为了东西,只是书房是父亲的常居之所,丢了的东西又都是父亲生前的敬爱之物,母亲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想起了归天的父亲,以是悲伤。再加上这些东西里又有一些是父亲与外祖父翁婿之间互赠的保藏,现在两位白叟都不在了,连个念想也没能留下,怎能叫母亲不肉痛呢?”
秀筠越来越心慌,偏生李晏平又出去了,她只好焦心肠等哥哥返来,再作商讨。
不等她说完,梁老太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向梁氏道:“你瞧瞧你这个妯娌,当着孩子的面儿也没正形,和我算账呢。照你这么说,倒是养儿子占些便宜,一家子如果生了十个都是女孩儿,早就停业了。”
秀筠不知何意,微微一笑道:“老祖宗,您看三婶子说的甚么,如何我们姐妹都是贼,连棠儿mm也带上了吗?”
梁老太太听着这些话,眼圈儿就红了,神情中很有悲戚之色。她拿起手绢按了按眼角,黯然道:“你们只看到老二媳妇悲伤,殊不知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悲伤很多倍呢。昨儿夜里我就梦见你的父亲,我还悄悄儿的哭了一场。这些年你们看我和没事人儿似的,实在不过是强撑着罢了。”说着便滚下泪来。秀筠听了祖母的话,也当真悲伤起来,在一旁陪下落泪。
梁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又本身笑道:“唉,好端端的,一大早上闹得不痛快,都是阿谁毛贼害的。常听人说梦见过世的人是个好兆头,我想,或许是老三查这件案子将近有端倪了。这等胆小包天的毛贼,如果缉拿归案,决不成轻饶!”
又转头向秀筠笑道:“真要说家贼,除非是筠儿她们姐妹几个。”
梁老太太问秀筠道:“你母亲的身材好些了没有?叫她想开些吧,再值钱的东西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因为那些东西伤了本身个儿的身子,就是因小失大了。”
梁老太太点头道:“当然是急不得的,我不过是那样一说,你也劝三爷不要过于暴躁了。”
梁老太太笑道:“老三媳妇又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