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明天子艺术成就极高,平常的金玉珠宝并不放在眼里,官员们无不绞尽脑汁,遍寻天下奇珍奇宝。传闻有人别出机杼,送了两颗形状独特的小松树,皇上竟然非常喜好,夸奖他咀嚼不俗,宴会后很快找了个机遇给那人加官进爵。乃至于厥后的天宁节上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无所不有,令统统参与者大开眼界。
崔贵妃资格深,职位高,又有皇嗣,岂能不生僭越之心?
秀筠微微一笑道:“多谢帝姬提示,棠儿自作聪明,无异于玩火自焚,民女会好好提示她,能进入习艺馆本是皇后娘娘的恩情,岂能贪婪不敷,妄图扰乱宫闱?”
但秀筠也体味秀棠的脾气,自恃面貌出众,又会八面小巧,只要有机可乘,她就敢赌!
“你还记得清风楼里打断我们说话的那位公子吗?那是崔贵妃的皇三子肃王,他生性风骚,李秀棠姿容出众,被他重视到了。你也晓得秀棠是凭画绣的才调被选进习艺馆的,特别受苏婕妤的赏识。肃王对她有好感,那李秀棠大要上严词回绝,怕获咎了苏婕妤,实际上底子就是若即若离。她这类人野心勃勃,城府深重,凑趣强者,打击弱者,是她们最特长的。”
秀筠记得获得这幅画的时候李典承非常对劲,除了王氏、李晏平和秀筠,李典和和李典让都见过这幅画。
淑德帝姬道:“这个本宫天然晓得,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无可何如,世人只看到无上尊荣,那里晓得这里的艰巨险恶?对了,据本宫所知,当年抄家的时候,mm的外祖家中搜出很多书画珍品,李大人生前极爱保藏前朝书画,令堂的陪嫁中必然也有很多吧?”
淑德帝姬神情冷酷,眉眼间有粉饰不住的讨厌:“不但是后宫,也不但是父皇寿诞,那些跳梁小丑尔虞我诈,哪有一刻真正为社稷着想的时候?前朝和后宫,都是见不得人的处所,脏得很。”
莫非是皇上偶尔翻出外祖的保藏,想起来本身母亲的手里另有很多陪嫁,以是筹办一并抄去?
秀筠蹙眉静听,心中嘲笑:这丫头公然是要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