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听了,笑着向苏婕妤道:“就依皇后之见,还是你先把礼品呈上来吧。”
宫里的寿礼不比朝廷,深宫当中的女子们也拿不出甚么奇珍奇宝,不过是一些亲手所做的东西,略表情意。皇后起首进献寿礼,送的是一件亲手缝制的十二章纹绛纱龙袍。其他嫔妃也有送一幅书画的,也有亲手誊写一整本《南华经》的,也有送香囊荷包的,也有亲手为天子缝制寝衣的,乃至有当场亲手烹调一道菜的。那些没有品级又才艺平平的朱紫、御侍们,也有打络子的,也有绣手绢儿的,也没人和她们计算。
世人也都晓得苏婕妤绣工不凡,这素绢上必然是她的一幅亲绣,纷繁交头接耳,猜想起来,也有的说是万寿图,也有的说是八仙过海图。天子笑容满面地望着苏婕妤,明显非常等候她即将揭示的作品。
刘美人唱过以后,嫔妃当中那些在她之前已经演出过节目标,都暗自光荣。另有一些筹办了很多日子又尚未演出的,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但也都有自知之明,自知技不如人,临时也无可何如,只得悄悄叮咛尚宫临时变动宴会法度,打消本身的演出。如许一来,在刘美人以后,便直接到了嫔妃和皇子们进献寿礼的时候了。
她神采惨白,惊叫道:“如何是如许?我的画呢?”她蓦地转头,眼睛发红,目光凶恶,向在坐中的世人环顾一周,厉声叱道:“是谁?是谁干的?站出来把话说清楚!”
崔贵妃忙起家见礼道:“皇上曲解了,臣妾不是藏了甚么宝贝,而是刚才见各位姐妹都心灵手巧,实在是自惭形秽,是以不敢拿出来。还是让苏婕妤mm先来吧。”
阎婉容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中间的侍女双手捧着一个莲斑白釉瓷盒,只顾伸手沾取些许脂粉,向鼻翼和下颚细细匀了匀,不觉得然道:“皇后娘娘也和我们一样,巴不得阿谁狐媚子立即消逝,当然要结合在场的女人一起来仇恨她才好。不过人家可压根儿没把她这位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你瞧她和皇后说话的模样,傲慢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