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鞭赶快一把拉住他,随即,松开手,直挺挺跪在地上。冲着屋中,大声喊冤枉,“六爷,我是真的不晓得!我如果晓得,我必定不会让捕快把他们带走的啊!六爷,您给我次机遇,我真的……”
干掉张百六,对于目前的花鞭来讲,想想就不成能。即便撞了大运,真的让他到手了,盲4、罗汉,再加上昌江帮的八大锅头,又有哪个是肯屈居人下的?没阿谁本事,就别带那么大的帽子。
要么,卖了命的固宠,获得张百六更多的信赖。
只要张百六还情愿亲身对他脱手,事情就不算糟糕,另有转圜的余地。
“唉哟!呵……嘶……哎呀……”
两人都是一脸的担忧,不时对视一眼,搞搞小行动。仿佛恐怕张百六一个不欢畅,跳起来直接跑去县衙,一刀把知县给宰了。
挨踹?挨踹算甚么?
“嗯,这话说的是了。”张百六展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点头道,“黄知县的儿子,我记得他叫黄塘?既然是他撒酒疯,听着也像是他先动的手,为啥捕快不抓他,却抓了我的人呐?”
“六爷,我感觉,明天这事情,宗汉少爷没做错甚么。”花鞭说到这儿,特地停了一下。见张百六没甚么表示,才接着说道,“便算是知县家的公子又如何了?青禾县讲的是江湖端方,论的是江湖位次。他喝多了酒,酒品不端,惹是生非也就算了。竟然出言恶语,口口声声指桑骂槐,说的都是您的不是。宗汉少爷是听不得有人说您好话,这才动了手。再说了,知县的公子脸上也没标驰名字,谁熟谙他啊?”
张百六听得烦了,干脆摆手让他起来,回身又回了屋中。
张百六此时已经听张宗汉说完了事情的颠末,坐在屋内竹制的清闲椅上,手指悄悄叩击着扶手,眉头紧皱。
张百六不开口,屋内世人一时也就沉默不言。
“爷,花鞭和彭家少爷来了。”禄坤通禀一声。
混到张百六这个境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