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鞭在张百六身边轻声先容道:“六爷,这家店虽说不大,但这道乳酿鱼锅倒是全城做得最正宗的一家了。取料用的是新鲜的鲤鱼,用黄酒浸渍,鲜而不腥。这汤底用的是鸡、鸭、肘、骨头、火腿、海米、干贝等等,小火煨烧,直至汤色浓白,味道醇香。您看看,这汤色乳白似奶,汤面乳黄似金。稠密、醇香,实在是上品啊!您无妨……尝尝看?”
黄知县也就是被他气胡涂了,这才会顺手拿了这么个‘大范围杀伤性兵器’,劈脸盖脸的一顿打。
“爹……爹!别打了,别打了……”青铜的镇纸毫无章法的砸下来,黄塘护住头脸,不断地告饶。身上被镇纸砸到的处所,都不由得阵阵的钝痛。惨叫声,一时候更大了。
在吃过很多瘪以后,黄知县貌似是学乖了。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终究,也只能化成一声冷哼,和接下来的一阵长叹。
衙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托人传话。
一番话传到耳朵里,黄知县气成个甚么模样已经用不着多加描述了。还好他并不清楚,传闻去了张百六府上的花鞭,实在底子就不在张家老宅。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花鞭站在他身边,将一应餐具筹办伏贴。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起,便赶紧回身走向楼梯。从小二手中接过他端上来的东西,皱着眉头,低声叮咛他下去候着,不要打搅。
一级一级的把话传上去,到了花鞭部下的一个黄杆子那边,却莫名愣住了。
黄知县他问道:“内里如何样了?”
花鞭地盘上,一家范围不算大,但环境非常不错的酒楼。
张百六的脑袋还是方向窗外,方才的先容也不晓得他是闻声了,还是没有闻声。
“你还敢动!”黄知县眼明心亮,发明了黄塘的小行动。顺手抓起桌案上长条形的铜镇纸,对着黄塘,劈脸盖脸的打下去,一边打,口中还一边怒骂,“混账!混账!要不是你,为父也不至于惹上这么大的费事!你还不思改过!还敢躲?你再躲!你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