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洒金街上三间铺子到底值不值三千两银子,那必定不值。但既然张百六已经把步子让到这个份儿上了,苏正茂不能不把面子给他。更何况,有张百六的信誉包管,那三间铺子的位置也不差,三千两银子,还上是迟早的事情。
街头,张百六自顾自的朝前走。
禄坤的发起明显没获得彭文赋的附和,他刚挨了一脚,可不想走畴昔再挨一脚了。身子缩了缩,不肯往里走。
彭文赋前脚方才跟出来,张百六回身就是一脚,将他踹得倒飞出去五步,狠狠摔跌在地上。
“你说你会戒赌,我信了。”张百六说着,见彭文赋面露忧色,抬手指了指他道,“把你那笑容收归去,对,别冲我笑。彭文赋!从小到大,我替你背了多少锅,偿了多少债,你算得清吗?你哪一次在外头惹了事情,不是我给你擦屁股?我帮你,是因为我记取彭老爷子对我的恩,是因为我不忍心让我姐姐悲伤。若不是他们,苏正茂就是当街剁碎了你,你看我会不会管你!你不是要赌吗?你不是还能借到钱吗?上一次,我但是当街放了话的,谁敢乞贷给你,我就废了谁的手。我不成能动你,但过了今晚,我看谁还敢乞贷给你!”
方才张百六几近是喊出来的话,刘雅茜在屋中也听得逼真。
“百六……不不不,六爷,六爷……你不能啊……”彭文赋急得直冒汗,如果张百六真的这么做了,却让他今后如何见人呢?冷不防看到端着茶盘从屋中出来的刘雅茜,他赶紧畴昔求道,“雅茜,你帮我说说,帮我说说……”
未几时,银子、字据,一样很多的摆到了赌桌上。
张百六说:“你想说甚么?你是想奉告我,你再也不赌了,还是想说,这五千两银子你会还给我的?”
“……咳咳……哎哟……哎哟疼啊……”彭文赋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不住的嗟叹。
左眼一眯,右手一抖,统统人都只听到‘嗖――’的一声响,寒光闪过,连刀刃都没有看清,两块木刻的春联已经轰然落下,砸在地上。用以牢固的钉子被从中削断,断口非常整齐。
说来也奇特了!
张百六点头说:“赌道不能沾啊,这不,还没赌,我这就快倾家荡产了。”
“彭少爷,畴昔认个错吧,六爷不是不讲理的人。”
“爷诶!”禄坤赶紧扑过来,大呼着拉住张百六慌道,“踢不得,踢不得啊!”
“百六,我……”彭文赋刚一开口,就对上张百六冷冰冰的目光,顿时住了口,不晓得该不该接着往下说。
禄坤此时也松了口气。
路过内照壁,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