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戚,和张百六同属张家仕字辈,算是远房的堂兄弟。
人选,张百六心中早有腹稿。但他没有急着说,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彭伦。
这是一处三进的宅子,后罩房做堆栈,外加一处大型的马棚。
实在这件事情,三位客卿、六堂闲爷、八大锅头大家都有资格提,只不过明天刚巧是张仕祺提了出来。
张百六闻听,一屁股坐在大案南侧的一张椅子上,对着彭伦,开口就叫‘冤枉’,“老爷子,您这可真的冤枉到我了。不信的您探听探听,我这刚从您宅子上出来,就陪我姐吃个早餐的工夫。”
“算啦。”张百六笑着说道,“前天在倚翠楼,让我姐夫那糟事儿搅和的半点儿兴趣都没了!比来头疼得很,那处所,没表情去。”
从街门入内,转过影壁,由垂花门入二进。
听他这么说,张仕祺天然也能够了解,便不再说甚么。
的确博学,但一定广智,并且……他朴重吗?
胡夫子是客岁年底才进三江阁的新客卿,身上尚未有派系烙印,并且和张仕祺沾着未出五服的亲戚。
彭伦当然也早已想好了,张百六话音未落,就听他说:“胡夫子为人朴重,且博学广智,担负这个主理,该当是最好的人选了。交给上面议一议,如果没有其他的定见,我看就这么定了吧。”
“老爷子,来这么早?”
见两人的说话告一段落,张仕祺这才上前提及了端庄事情。
那股子不普通的氛围,几近连感受都省下了,一进门,就能清清楚楚明显白白的劈面袭来。
“胡夫子……”张百六手指头悄悄敲着膝盖,揣摩了一会儿,摇点头说,“老爷子,胡夫子当然好,但他毕竟方才入阁,年纪最轻,资格最浅。寸功未立,就突然给他这么大的差事,恐怕大伙儿也不会同意。您感觉呢?”
胡夫子?
彭伦的话说完,张仕祺只当没闻声普通,既不同意,也不反对,眼神始终看着张百六这边儿,等着他的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