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眼中泛出的光冰冷彻骨。
话音未尽,几片忘忧花瓣平空飘落,冰冷的声音自她们背后响起:“几位女人好兴趣,会商本君毫不避讳,不过,本上神不会介怀,我部下妖魔多数没有家眷,女人们故意嫁进合虚,也何尝不成,倘是都来服侍本君……”赤炎将袖子拢在嘴边,干咳几声,又道,“本君身子不好,怕是受不住。”
“大胆贱婢,竟敢冲撞青丘帝姬,你没长眼吗?”凌厉的声音自氛围中炸开。
墨玉再度复苏的时候,发觉抱着坛子睡了一晚,揉揉发麻的手臂,昂首望了望,白檀树下那位早就没了踪迹,拢两下头发,拍着坛子道:“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我是石头,你也是石头,睡在一起也没甚么的,对吧。”起家打理衣裙,一件玄色云纹外披自肩头滑了下去,尽力回想昨夜的景象,只记得喝了点酒,别的甚么都想不起来。顺手将袍子系在腰间,抱起百花醉,直奔馨雪园而去。
打扮台前,古朴的菱花镜映着一名女子的容颜,头绾飞仙髻,凤簪斜插,流苏轻颤,金色珠花于发间若隐若现。面若凝脂,目似明珠,纤纤玉指执笔描眉,眸光愈发温和,忽闻一阵吃紧的脚步声,转头看向门口,朱唇轻启:“小玉,昨晚跑去哪了?”
“休得胡说,凤神乃是天界罪人,mm如此不知避讳,是不想活了吗?”慕清杏眼吊起,收了折扇嗔怒道。
两人相对坐着,推杯换盏中,月影上花间,云敛轻风倦。
慕清用折扇拂拂袖子,以示疏离:“算了吧,赤炎上神两万年都未曾迈出炎华洞,就是为了阿谁女人,如此执念,谁能走进贰内心?”
她垂首敛目,以极其藐小的声音答道:“借,借伏羲琴,另有……我吃了他的仙草,天帝传话说,想找我谈谈……”
正值感慨万千之际,耳边响起碎玉般的声音:“女人身在别人的府邸,如许评头品足是否有欠安妥?”转过身来,面前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如缎黑发用金冠绾在头顶,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寡淡,五官生得巧夺天工,恰到好处。
君泽将琴递上前去,待她双手甫一触及边角,俯身用另一只手取下她腰间垂着的青色玉牌,眼神非常莫测:“墨儿女人感觉神仙富有得很,如果心仪此琴不想偿还,我岂不是丧失很多?不如拿牌子做信物,完璧归赵时,玉牌便还予你,即便健忘拿返来,我也不算太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男人身着烫金黄龙袍,腰束青龙带,脚蹬金履,颇具威仪,墨玉再度看向他的脸,被眉间的羽花狠狠晃了晃眼,回想一番,摸干脆唤道:“君泽大人?”见他没有辩驳,语气逐步笃定起来,“我,我来找天帝他白叟家,可他不在,您晓得他去哪了吗?……”
墨玉赶紧抱紧伏羲琴,扁了扁嘴:“您倒是吝啬得很。”
“我去拿百花醉,成果迷路了,就,就在内里呆了一夜。”墨玉放下酒坛,低头怯怯答道。
素闻天界七十二宫,凌霄宝殿高居榜首无可厚非,位列次席的便是属于天帝的雨泽殿。墨玉淡淡瞥去一眼,点头表示感激,拍拍衣裙,做一个慷慨就义的模样排闼而入。
墨玉从怀中取一个气势差异的酒杯,倒满酒,又上前为他斟了一杯,大义凛冽道:“目前有酒目前醉,管它明天白与黑!”说罢,抬头饮尽杯中酒。
闻言,赶紧收回目光,面色郁郁持续前行,大抵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一处都丽堂皇的宫殿闪现在面前,宫人伸手指引道:“仙使请进,这就是雨泽殿了。”
一样盛装打扮的紫裙女仙挽起她的水袖,声音娇娇滴滴:“说来,那合虚少主赤炎上神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待会仙宴上,我们也很多留意留意,倘若能被他看上,进了合虚宫,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