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琴乃天帝统统,你不日将成为天后,想用多久用多久,何必现在为它叫女人难做?”赤炎稍做运功,掌间出现月光白,将琴吸了过来,转手递给墨玉,又似笑非笑弥补道,“你对这琴如此上心,该不会多次相借无果吧?那我倒要思疑,这将来天后之衔是否名副实在了。”
白锦闻言娇躯一颤,水袖下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顿了半晌,才沉沉道:“不劳君上操心,白锦心中稀有。据我所知,君上一贯待人冷酷,本日何故护着一个不着名的小仙?”问罢,下认识向他身后看去,神采变得庞大,喟然长叹,“没想到时隔多年,君上还是固执,鄙人倒是佩服得很,不过,即便长得像,也不是故交。”
白衣胜雪的那位头戴凤冠,发髻半挽半垂,生得冰肌玉骨,薄纱半掩容颜,颀长的柳眉下,一双清泉般澈然的美目,寒光逼人,虽有摄魄之相,却不敢等闲轻渎。
墨玉依样画葫芦,不紧不慢取出帕子在脸上抹了抹,攒了两滴泪在眼眶子里转圈:“小仙初来昆仑虚,所学所懂实在未几,不谨慎冲犯帝姬,还望您能包涵。实在,小仙并非不肯与人行个便利,只那伏羲琴……乃小仙用家传玉佩所换,失了玉佩,无颜见列祖列宗,实是,实是……”
“一个不着名的小仙冲撞本宫,不来苦苦要求莫要定罪,反倒急着索回东西,当中必有古怪。”说话间,白衣女子漫不经心扯下锦缎,光芒四射的蟠龙琴闪现出来,围观者目瞪口呆,她愣了一愣,眸中瞬起波澜,语气非常不善,“此琴你那边觅得?”
白锦抬手表示部属勿要多言,躬身掬礼:“拜见少主。”随后理了理垂在身前的墨发,挑起柳眉,又道,“赤炎上神应当清楚得很,我很快便要成为天后了,历了那八十一道天雷,怕是你要向我施礼问安了吧?放心,届时本宫定然不会记得本日之事,还望上神勤加修炼,早日秉承合虚帝君之位,再来与我平起平坐。”
“戋戋玉佩罢了,本上仙有的是,仙宴结束,你随我去殿里拿,要多少有多少。”不等她说完,白锦便启唇抢白。
刚才一出戏,美满是少主与帝姬的私家恩仇,本身无端被拉出去烘托,幸亏伏羲琴无缺无损,墨玉满脸莫名,心中忐忑,既怕与帝姬结下梁子,又怕惹起别人猜忌,拍一下身边小仙的肩膀,向火线努努嘴:“阿音,我们也快点吧。”
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白锦气结,娇容微微变色,又怕被人看轻,硬着头皮端住架子,云淡风轻道:“花姒,陌歌,我们走。”
想起这位神君所作所说,并非可托可托之人,墨玉心中悔怨不已,将头埋得更深。
坐在前排的文曲星君大惊失容,从椅背滑落下去,瞪大的眼里充满严峻和害怕。
墨玉循名誉去,劈面站着三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