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跳进重围,手执玉箫与怀臣缠斗在一处。
怀臣只感觉头顶“嗡”的一声,展开的双眼充满班驳的血丝,顷刻间,眉心的枝形印记发展伸展全部额头,身周烧起一团黑红色的妖光。
夜灵与怀臣交斗在一起,腾腾而升的黑雾将两人笼得完整,几近看不到招式,只能闻声剑刃与玉箫碰撞的清脆响声,偶尔爆出几道刺眼的红光。
“你还晓得疼?”夜摩居高临下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杀人|妻儿时,你如何不感觉疼?现在憬悟了吗?晚了!”说罢,对着他的身子又一通猛踹。
她微微点头,于半空中幻出玉案玉椅,“嗒”一声撂下玉壶冰,端坐在玉椅上,滑动十指,催动真气弹奏起来,一曲《化蝶》弹得如泣如诉,情动四方。看似和顺的曲子,却在十指翻飞间,催发古琴散出道道流光,将紫云上面攒动的人震得没法站立,捂着头倒地翻滚。
站在他身后的几小我看得头皮发麻,心口发怵,都道阎罗无情,本日,总算是开了一回眼。
白锦容色垂垂泛白,玉壶冰氤氲环绕,热气升腾,指下琴声渐越,一浪比一浪高,流光溢彩的音波袭向四周八方,紫云上先前号令着的鬼族将士满地打滚,连连告饶。
即将入门时,他的脖颈处银光一闪,一块小方牌闪现出来。
他有力抵挡,嘴角涌出越来越多的赤色,只抱拳道:“爹,别再打了,要死人了。”
夜摩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的吵嘴团子,咀嚼两下,抬脚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蹬。
“你休想!”怀臣目眦尽裂,眸光如炬,捂着胸口承接剩下的雷劫,额心的玄色藤蔓已经发展到半边脸庞,若不是法阵压着,魔性早已没法按捺。
缠斗着的怀臣和夜灵亦遭到涉及,二人见到玉壶冰,皆跳开它的进犯范围,前后追逐着跳入圆台当中。
巨型闪电将夜幕撕了个口儿,红色的雷霆破空而下,每落下一道,赭色袍子就升腾起一股青烟,透过青烟的裂缝,模糊可见怀臣只端端坐着,神采安闲淡定。
怀臣的赭色袍子灼去大半,坚固紧致的肌肉裸|露在外,加上浑身赤色伤痕,颇显男人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