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你们没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阿谁美人吗?传闻,他当初义无反顾跳下无极之渊的绝壁,就是为了救美呢!”除草的那位生得一副好容颜,却被发配来此做些杂役,内心本就不快,眼里燃着些妒火,语气极其生硬。
雨泽殿内,君泽正在漫不经心的翻着最新呈上来的折子,一目十行浏览下来,发觉四海八荒的人分歧要求他奖惩墨玉去跳诛仙台,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内心烦躁不已。
“天帝大人,别来无恙。”赤炎度量美人,悠然迈入大殿。
她还没说完,便被身后传来的话所打断:“你们这群妇孺如果再敢乱嚼舌根,本护法便摘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一辈子不能言语!”
干脆甩到一旁,又拿来别的一本翻阅,只见平素因为水域题目夙来反面的几位水君空前连合的道:“猿翼之战,天帝对魔君的惩罚大师有目共睹,同是有违天道之举,千万不能厚此薄彼,亲疏有别,令吾等心寒。”
“愿闻其详。”
这帮人的目标,他又岂会不知?先前就因长相题目在琼华仙宴对她诸多留难,现在更想操纵这个机遇大做文章,将她除之而后快,摆明就是因害怕凤神而“宁肯错杀一百,毫不放过一个”。不由胸中怒意更盛,广袖里的拳头攥得铮铮作响。
猛一抬眼时,才瞅清她谈情说爱的工具,阿谁紧拥着她的玄袍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在“屠龙打算”中被众兽围杀的龙神,眼内的波光微微闪了闪,赶紧收起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恭敬的拱手作揖道:“拜见合虚少主。”
听了他的话,她的脸臊得更红,攥起粉拳轻锤他的心口,垂下视线道:“中间另有人看着呢,你还口无遮拦的,甚么话都敢说,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闭上你们的臭嘴,老诚恳实干活,若让本护法再听到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可就不是掉舌头那么简朴的事了,本护法可没有不杀女人的风俗,向来讲到做到,我劝你们最好别拿我的话当儿戏!”他厉色道完这一通,便怒拂广袖回身拜别。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容人”,见他和顺守礼,君泽有火也无处可发,只得摆了摆手,规复淡然的神采,推了一摞折子上前,道:“你且看看吧,这些折子都是联名上表,要本君罚她跳诛仙台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们的小主与合虚少主才是情投意合,天帝大人但是一向都在棒打鸳鸯,横刀夺爱的……”送饭小仙路过闻声她们聚在一起说道,忍不住插了句话。
她的脸烧得更加短长,是可忍孰不成忍的翻了个白眼,决定抖擞反击,因而乎,觑准他的胳膊,抬手迅猛一拧,随后对他扯出个光辉的笑容,连连道:“夫君说的甚是,甚是。”
“你不但是她的师父,还是统治四海八荒的天帝,天界司战统帅,岂能随便跳诛仙台?如有战事起来,天界还要希冀着你,此法千万不成。”赤炎极其果断的反对道,顿了顿,又接着说,“关于此事,我倒是有个主张,只是不知……”
“启禀天帝大人,鄙人自是不敢轻渎神殿,只是您的徒儿身负重伤,行动不便,又口口声声说要前来见您,鄙人也是被叨扰得没法才出此下策的,还望天帝大人能够包涵。”他微微点头答复,言语里字字谦恭。
“那美人不就是我们的小主嘛。”佯装打扫落叶的宫人微微抬了抬眼皮,愣愣望着他们消逝的方向,立了扫帚支着颔道,“不对啊,她不是将来的天后吗?怎会跟合虚少主如此密切?天帝也不站出来管管,就这么舒心的戴着绿帽?”
“他不是已经被暗害了吗?如何会呈现在这!”浇水宫人放下水桶,比划着水舀子,跟紧她的话茬,眉飞色舞的接着道,“本来我还在为如此夫君的死去而感到可惜,八荒的女仙们倘若晓得他还活着,指不定又能举杯痛饮一回,合虚少夫人的位子还悬空着,不晓得有多少女子觊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