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将头用力方向一旁,离开那只带有稠密脂粉味的手,瞧着贴上“喜”字的白墙,皱起眉问:“说,你们把我娘子弄到那里去了?”
勾陈连吃两个瘪,极其不忿的翻了翻眼睛,凉飕飕的道:“阿谁小飞禽说的没错,我才不要跳进火坑呢!更何况,她跟我凑到一块,合起来岂不是禽兽?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也撤了,你们早点去钻帷帐吧,那种美好的滋味,只要亲身咀嚼才会晓得的哟。”言罢,暗淡的笑了笑,负手腾云而去。
见状,四个女人相视一笑,毫不客气的运起仙力,四道色彩各别的神通化作光之锁链,将他五花大绑起来。为首的紫衣女人眯缝着眼调侃道:“真是个难搞的小俊郎呢,帝后将你拜托给我们,天然是要服侍安妥的,既然你不吃软,那就只好来硬的了,多有获咎,莫要见怪。”
“哟,帝君这是害臊了吗?”另一名走上前来,语气不乏调侃。她粉裙领口开得很低,暴露饱满的玉峰,面似芙蓉,眉如柳,亮泽的黑发挽起高高的美人髻,眸中波光流转,视野停在他的小腹处。
夫人?听了这个说辞,他的脑筋有半晌的停滞,猜疑的环顾环绕在旁的几个女人,推开递上来的茶杯,态度冷硬的问:“她人呢?”
芈尤冲她眨巴两下眼睛,笑容满面的道:“小玉儿,莫要忘了我们的商定!”见她点头回应,才转头看向赤炎,恭敬的鞠着礼道,“祝合虚帝君新婚欢愉,白头偕老,告别。”言罢,化作暗金色光影遁形。
四个女子环坐玉桌打牌,薄纱蔽体,酥胸半露,四只如玉的藕臂时而伸出,时而收回,见有人出去,特地将本就宽松的衣衫向下拉了拉,暴露半截得空的美背。
他面色更加阴沉,目光落在攀附胳膊的五指上,冷冷的道:“把手放开。”
勾陈煞有介事的将袖子掩在口前,眉梢的笑纹叠得一层又一层,点头对墨玉道:“哎呦喂,我如何感觉我演出的特别失利呢,都没有吸引到他的目光,小玉儿,你这家教是不是太严了点?你瞧瞧刚才他那朴重的模样,差点我就信了!”
“真是……衣冠禽兽!”赤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赤炎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怒意横冲直撞,胸前的梧桐花红得几近滴出血来,周身黑气缭绕,额心的火焰“咻”的窜起,眯得极细的眼收回明丽的红色,电光火石间,“轰”的一声,红光高文,四色锁链回声断裂。
勾陈如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想了想,嬉皮笑容的凑上前去,拉住墨玉的水袖,黑漆漆的眼里绽放着小桃花,神采鄙陋的道:“小玉儿,前次你们俩搞事情我都没有眼福看到,不如此次给个机遇?……”
话还没说完,便被鹅黄色女子硬生生扯到玉桌前坐下,那位女子的云髻里斜插芙蓉簪,缀着点点白玉,银质流苏颗颗坠洒于青丝间,眼泛春水情,口如含朱丹,递过一碗清茶,酒涡含笑道:“我们几个但是帝后特地为您纳的夫人,您如许对待我们,帝后会不欢畅的。”
喜房内红烛摇摆,红玉流苏系住的红色纱幔随风飘舞,象牙白的铺盖洒着莲子,大红云纹雪蚕丝锦被,红色金边圆枕,颇显喜庆。
小白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打滚,将脚上蹬着的鞋子袜子十足甩了,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道:“我……将近……憋死了!实!在!忍!无!可!忍!”直至笑得脸部抽搐,才渐渐顺起气来,站直身子当真的道,“不可了不可了,再笑鱼尾纹都要跑出来了。”
赤炎面色乌青,双拳攥得咯咯直响,寻觅自家娘子不成,还被几个莫名的人这般调戏,冷哼一声:“本君身经百战,还会怕你们几个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