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如水,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泛着清冷的白光。枯树的枝丫被风吹着扭捏不断收回刷刷地声音,在夜色中甚是可怖,“哇”地一声,树上栖着的乌鸦被拍打在一起的树枝惊醒,扑棱棱地扇着翅膀惶恐失措地从树梢中飞出冲上高空。
“有酒吗?”他看破了袁文景的心机,淡淡地笑了一下问道。
听住在四周的下人说,昨晚有人击着筑唱了一夜歌,歌声悲戚沉重,仿佛秋风摧花的声音,听得人直掉眼泪。
“有本少爷在,美人别怕。”曹平听着车内的对话,顿时面红耳赤,一丝难堪的笑意浮在脸上,讪讪道:“卑职……多有打搅公子,还请公子包涵。”
“有,有梨花醉。”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不幸那美人顾不得天寒地冻,光着脚跑出去喊道。
“公子,卑职思疑那惯匪就藏在公子的车中。”
“你是决计靠近本公子的对吗?”
“公子,那惯匪极是狡猾,卑职追了他一起,没想到他在此处就平空消逝了。”
寒夜如霜,夜色中一眼看不见绝顶的街道上此时已空无一人,袁文景身穿青灰色毛领大氅,怀里揣着一个小手炉坐在车中向家中行去。
“公子且慢。”曹平超前一步拦住袁文景的马车,马车告急愣住,差点让袁文景从车中掉下来。
“那你半夜半夜带着一身伤被人追捕又该作何解释?”
前几日被他带返来的易安杜口不语,如同睡着了普通。
“本公子此前见过你,对吗?”
“公子,我等奉施大人之命追拿惯匪至此,偶然惊扰公子,请公子恕罪。”
曹平的手仓猝愣住。
在此之前,他以一副丑恶粗暴的脸孔示人,袁文景带他返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本身今后有了一个脾气古怪却武功高强的丑侍卫。千万没想到,那副丑恶粗暴的脸孔下竟然是一张精美如佳构般的面孔。
美人身上一凉,立即从榻上坐起,大声尖叫:“老爷,老爷救我。”
一个黑衣男人在月下飞檐走壁身姿,几纵几跃以后,停在一处广大的屋顶上,他谨慎翼翼地将瓦片挪开,室内卧房中,身穿中衣的施溪亭怀中搂着一个鲜艳的妇人交颈而眠,睡得甚是苦涩。
“我等是不是逆贼,你这老贼最是清楚,本日我便替惨死的数万弟兄要了你的狗命。”说完,目光如同寒冰,快步逼近,剑气如疾风般刺向施溪亭。施溪亭被逼到墙角堕入死局之时,数人疾飞而来,将男人和施溪亭隔开。
不好!男民气内大惊,现在轰动了他的保护,怕是不能满身而退了,想到此处他快速收敛剑锋,一纵身飞上屋顶,刹时如蜻蜓点水般逃离了此地。
“公子,是施大人府中的曹卫队长,主子也不知是何事。”
易安面色刹时突变,挣扎着坐起来,厉声问道:“你是如何晓得雷霆军刺身的!”
易安展开眼睛道:“易安便是易安,是公子过分量虑了。”
“易安有个仇家,我趁着月黑风高去找我那仇家寻仇,可惜我剑术不精,没能杀死他,轰动了他家的保护,我是被他部下的保护伤了。”
“哈哈哈,这世上谁又是开阔清澈的?谁又没有奥妙?”易安也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对着他笑道。
“为甚么?”
“你们好大的胆量,我这车中的人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这天寒地冻的若我家公子着凉了谨慎我家老爷拿你们是问!”
袁文景大声道:“大胆狗主子!你可想好了,倘若本日这马车中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该如何向本少爷交代,你们当街欺辱本少爷,施大人明日又如何向我父亲交代?”
“你这小我啊,你是雷霆军也好,是雷电军也好,本少爷看准你,不管你是谁,本少爷都撑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