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你甚么人?”
“你们当我这刑部尚书府的二少爷是甚么人了?本少本日偏不准!”袁文景口气冷冷道。
“有酒吗?”他看破了袁文景的心机,淡淡地笑了一下问道。
“本少爷晓得你没睡着,既然是本少爷救回了你,你便有任务和任务坦诚相见。”一片寂静,无人应对。
“有本少爷在,美人别怕。”曹平听着车内的对话,顿时面红耳赤,一丝难堪的笑意浮在脸上,讪讪道:“卑职……多有打搅公子,还请公子包涵。”
“固然不是烈酒,倒也行,倘若公子不介怀的话可否与易安饮上一杯?”
寒夜如霜,夜色中一眼看不见绝顶的街道上此时已空无一人,袁文景身穿青灰色毛领大氅,怀里揣着一个小手炉坐在车中向家中行去。
“吁――吁”阿郎勒住马。
“好,不过,本公子从不饮毫无启事的酒。我们喝酒之前,你必须解答本公子的几个疑团。”
“公子,那惯匪极是狡猾,卑职追了他一起,没想到他在此处就平空消逝了。”
易安面色刹时突变,挣扎着坐起来,厉声问道:“你是如何晓得雷霆军刺身的!”
袁文景道:“好了,本少爷该问的已经问了,你不想说的,本少爷便不问了,共饮此杯中酒吧。”
“是谁在那边!停下来!”曹平道。
“好。”易安嘴里含混不清道。又道:“我就是雷霆军,我们雷霆军是忠臣良将有甚么不敢认的,我,就是雷霆军余孽。哈哈哈”
“你们好大的胆量,我这车中的人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这天寒地冻的若我家公子着凉了谨慎我家老爷拿你们是问!”
宝剑闪着寒光破门而入,直直刺向卧榻上的施溪亭。施溪亭从梦中惊醒,将被子扔了出去,男人一剑砍断被子,又逼仄过来。
“易安有个仇家,我趁着月黑风高去找我那仇家寻仇,可惜我剑术不精,没能杀死他,轰动了他家的保护,我是被他部下的保护伤了。”
他没有说话,随便坐在榻上,悄悄地感喟了一声,天生自称一段谪仙风采。让袁文景这位自夸风骚俶傥的公子哥心内一动,实在,他不消说话,只悄悄地如许坐着便风采斐然。
静夜如水,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泛着清冷的白光。枯树的枝丫被风吹着扭捏不断收回刷刷地声音,在夜色中甚是可怖,“哇”地一声,树上栖着的乌鸦被拍打在一起的树枝惊醒,扑棱棱地扇着翅膀惶恐失措地从树梢中飞出冲上高空。
“本来如此,那你们持续吧,本公子无毛病你们捉匪了。阿郎,我们走吧。”
“那你半夜半夜带着一身伤被人追捕又该作何解释?”
“我等是不是逆贼,你这老贼最是清楚,本日我便替惨死的数万弟兄要了你的狗命。”说完,目光如同寒冰,快步逼近,剑气如疾风般刺向施溪亭。施溪亭被逼到墙角堕入死局之时,数人疾飞而来,将男人和施溪亭隔开。
“是,少爷。”阿郎扬起马鞭抽向马儿。
前几日被他带返来的易安杜口不语,如同睡着了普通。
这般如癫似狂的模样甚是让袁文景望之感到一阵哀痛和烦闷,易安穿戴一身广大的白袍在地上时而狂笑时而大哭,踉踉跄跄的不知在那里找到一把筑,便击筑高歌。
施溪亭闪到一旁从墙上取下一把剑与男人搏斗起来。美人吓得浑身颤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施溪亭喝道:“愣着干甚么,还不去叫人?”
“你是决计靠近本公子的对吗?”
“不该公子管的事情,公子还是不要胶葛为好,不然与公子并无好处,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坏处。”易安此时坐直身子,他伸手在面上揉搓了几下,在袁文景的目瞪口呆中从脸上撕下一具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