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有些为莫非:“这事本该老奴去办,只是本日来贺的来宾实在很多,施粥之事又少不得细心盯着,恐怕老奴一时走不开。”
洗三这日,沈月笙因思及母亲诸事劳累便早早地起家去问安了。见母亲还在妆台前梳头,她捧上一盅君山银针说:“母亲该省俭些力量,这些噜苏的事情交给安伯去做吧,他是个心细的人想来不会有甚么差池的。”
安伯和沈夫人二人都有些难堪,沈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深思起来。
沈月笙闻声琴横说出如许的话,心想如果给别人听去定然要背后里说她浮滑,再者她也对这番嘉奖有些难为情便嗔怒:“琴横,常日见你是个慎重的,甚么时候竟学得这般牙尖嘴利了?夫人面前也敢猖獗!”
南宫擎宇从案前的椅子上起来,走到榻前歪到一个金枕上闭着眼睛:“你去把沈湑呈上的奏折找出来念成孤听。”
南宫擎宇手里拿着一支朱笔不时地在手中的奏折上写上旨意,他身下的紫檀木雕镂二龙戏珠镶明珠的平头案上累了数尺的奏折,身子的另一边是已经批阅过的奏折,看那模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沈夫人道:“那便去罢,派个安妥的人快去快回,别误了吉时。”
刚下早朝的南宫擎宇从太极殿出来便直接去了乾元殿措置政务。
因为可贵出宫一趟,南宫擎宇也想趁机体察一番贩子情面,便没有乘坐轿辇,主仆二人只做平常的大族公子出门漫步。
“不过这么点子事,倒也不消你去,女儿家抛头露面毕竟是不好的。”
沈月笙忍住笑假装一本端庄的模样对琴横道:“你可记着老夫人的教诲了?今后莫要浑说了。”说完就莲步摇摇地走出去了,琴横也忙跟着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沈夫人点点头:“你一走府里还真是没个能拿住事的人,走开恐怕不便。但你若不去,我一时倒也找不出个可用的人来。”
正在此时,沈家的老管家安伯进屋向沈夫人禀报导:“夫人,接吉利姥姥过府的时候到了。”
“母亲莫急,便由女儿走这一遭罢。”沈月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