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多两个让大王可心的人,不是好事。”
太后喝完药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程明月面上涌出一丝敬佩的神采道:“臣妾想,倘若菊花能转世为人的话,定是个铁骨铮铮的将军。”又轻叹一声道:“一夜西风,菊花凋残很多,总逃不了被宫人踩踏,弃置水沟的了局。他们是那样刚烈的性子,如此境遇也实在太摧辱他们了。臣妾把这落花收在锦囊中,一则用来冲茶泡水,二则能够入药,总能够物尽其用。剩下的便将它们当场安葬,也算是保存了它们的颜面,不至于过分摧辱。”
静雯端上药碗正要喂太后时,沈月笙道:“给我吧。”说着接过药碗先舀了一勺方才唇边吹了吹,递到太后嘴边道:“母后请喝药。”
琴横在归去的路上道:“真是奇事怪哉,宫里竟有如此痴傻人。”
沈月笙因心境不宁,也没有甚么表情赏花道:“本日有些乏了,过几日吧。”
沈月笙见她手中提着锦囊,身边的婢女手握花锄,问道:“小仪这是?”
沈月笙回顾浅笑:“殿浑家太多吵得慌,母后睡得可好?”
长日无事,太后遣人来传话说迩来梦中颇不安宁,让沈月笙为她誊写佛经,选个相合的日子烧了。
她晓得这是琴横与琳琅想叫她表情镇静些,故而也不再推委了,笑道:“瞧瞧,我竟忘了最是人间留不住,美人辞镜花辞树。”
桌上的三足小鼎中披收回淡淡的熏香,烟雾淡淡地,在空中缭绕几下就消逝不见了,沈月笙道:“儿臣不辛苦。”
一行人逶迤着向菊园走去,还没走到菊园便嗅到淡淡的暗香,正在此时,程明月从洞窗后施施然走出来。她穿戴一件青色暗梅斑纹罗裙,清丽的面上淡施粉黛,一双朗月清风般的妙目甚是让整小我都透出一股清雅开阔之气,让沈月笙非常情愿靠近。
沈月笙浅笑了一下道:“是痴傻人么?本宫倒感觉她甚是风趣,在宫中遇见这么一个风趣之人,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