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没有昂首,自顾的说了下去:“你的孩子,也能够有个堂堂正正的嫡母,而我也能够有新的糊口-----”杜衡的声音低了下去,心撕扯的几近要堵塞。她能有甚么新的糊口呢,心中的他已经扎根破土,钻到了灵魂深处,要拔去就是心肝俱碎,能再有条命就是幸事,又如何能够忘怀?
赵石南淡淡笑了:“你如果听懂,也更加猴精了。”说着走到里间,往床上靠去,明天没如何走路,却身心俱疲,豺羽给他递了茶水,正要回身出去,赵石南俄然悠悠问道:“你出来这么久,家里头的都安设好了?”
第二天一早豺羽出来叨教赵石南,是否还到展馆去,却看到赵石南躺在那边翻着书,眼睛也没有抬说道:“不去了。明天起,非论谁问起,就说我心疾犯了,起不得床。”
“很好,她和冬桑成了亲。”赵石南柔声应着。杜衡的唇角出现了自从见到赵石南后,最没有防备的一缕笑意:“他们两个,在北平的时候就整天叽叽咕咕的,能说到一起,一个利落利落,一个聪明体贴,恰是天作之合呢。”
“那如果她就不睬你呢?”赵石南不由诘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