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石南已经不想再用说话去表达,内心起伏中,他将杜衡揽进了怀里,俯身堵上了杜衡还要叽叽咕咕的唇,杜衡重新开端发麻,只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偎在了赵石南的怀里,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内心扎了根,或许是他的庇护,或许是他的强势,或许是他的用心------她不晓得,也没有精力去想,只是在他的缠绵缠绵中,软软的化开。他的吻带着动情的喘气,惹得她心跳不已,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他的腰。
“就是如许啊,”杜衡红着脸比划着,“一排排的木架子,像彩霞一样,很美。”杜衡说的没有错,染坊晾晒出标致的丝绸,确切如诗中所言“缸中染就千机锦,架上香飘五色云。”
赵石南眉梢挑起:“我说的也是花,你觉得是甚么?”
第二天一早,赵石南看着怀里的杜衡,从未有过的暖意涌上了心头,他的女人,完整属于了他。俄然就东风对劲起来,悄悄把杜衡搭在他身上的手放下,穿好衣服到了染坊去看此次染色的成果。
天气垂垂黑了下来,赵石南站了起来,拉起还在四周转悠的杜衡:“归去吧,不早了。”
“你――”杜衡的嘴嘟起,“无聊。”说着又去逗弄荷花。赵石南一撩衣衫,坐在荷塘旁的一块青石上,干脆看着杜衡一会折腾荷花,一会拨弄莲蓬玩的不亦乐乎,而他看得甘之如饴。
染坊里的行话,管晾布的高木架叫“天平”,杜衡一身松花色的短褂配着桃红的裙子,站在一排排晾晒的靛蓝丝绸的天平上面,分外的妖娆。赵石南看着,眼睛有些挪动不了。
“你从哪弄的?”杜衡冲动的说话的声都颤抖了,萤火围着杜衡和赵石南,统统都美的像梦幻。
回到了染坊,杜衡还在念念不忘萤火虫,晚餐随便扒拉了两口。赵石南又去看着煮料子,筹办坯绸。
蓝衣女孩叫郑小鱼,是个利落人,也不认生,和杜衡说着顾家庄的趣事,杜衡也和她讲着城里的书院,铺子的新奇事。那几个年长的婶子恰好纷繁归去,只剩两个同龄的女孩子聊的畅快,杜衡手上一对玉镯,摘了一个下来给了小鱼:“头回见,也没个见面礼,别嫌旧。如果甚么时候到了扬州城里,固然来找我。”
“可惜见不到了。”赵石南皱眉,现在这些染出来的东西,实在没有打眼之处。
杜衡细细的指尖划着赵石南宽广的后背,迷离嘤咛中,体味到了极致的欢愉,而在冲到颠峰的时候,赵石南忍不住低吼着杜衡的名字,他巴望杜衡的嘴里也能喊着他的名字,而杜衡在满脸绽放的红晕中,只是紧紧缩在赵石南的怀里。
印染厂有一处专门供赵石南住的小院,简朴却也洁净。杜衡回到屋子里,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婶子聊着,却也无趣,此中一个说着:“郑家的阿谁丫头应当返来了,和少奶奶年纪差未几,我去喊她。”
“不要太贪婪。”赵石南不由分辩,拽着杜衡往回走去。
“美得像梦。”杜衡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看向赵石南早已眸中含情。
“衡儿。”情动之处,赵石南想问一句她内心可有他,倒是情到深处易怯怯,最后也没问出来。
杜衡捧起荷花,早已高兴的不知所措,问着赵石南:“都雅吗?”
杜衡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着天阶月色,星汉点点,悄悄嘟囔着如果能看到萤火虫就不遗憾了。正想着,俄然面前点点的浅绿的荧光闪动起来,杜衡揉了揉眼睛,公然是一只一只的萤火虫,在面前变成了一幅绝美的点点荧光图。活动的荧光,点点浅绿,杜衡的确要喝彩出来了,忍不住伸手去抓,却抓不到那工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