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南说,如果有来生,他必然要再找到杜衡,非论她是谁,做甚么,必然要在一起;
他给每小我发了一张兑票,上面盖着赵石南的行章:“乱世保命要紧。扬州的情势还说不好。这是赵家在西南统统铺子的名号,非论谁去了,凭着这个兑票,能够在铺子谋些生存。至于赵家在扬州的祖业,”赵石南顿了一下,声音很稳:“我来守。”
杜衡怔在了那边,她全都明白了。她紧紧的牵住了赵石南的手,肥胖的身子像枯叶一样在夏季的北风中仿佛一吹就碎了。赵石南反手紧紧握住了杜衡的手,内心很疼。
田成看到烧的空空的屋子,愣了好久,俄然猛地一拍大腿,烦恼的直顿脚,看着赵石南,满眼射着冰冷的寒光:“赵先生,你这是做甚么?!好端端的东西。”
赵石南深深看着杜衡,低声说道:“南京明天,失守了。”杜衡盯着赵石南,怔在了原地。南京是都城啊,就这么失守了?就这么沦亡了?赵石南也不敢信赖,上午那男人说出的时候,他决计找人去探听了究竟,传返来的动静,倒是南京的确沦亡了。下一步,江淮,扬州,全都没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