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南说,他一向很悔怨大婚后第二天去见老太太时,他应当紧紧牵着杜衡,不让她在“开枝散叶”的伞下绊个跟头,或许他们的求子之路,就不会这么艰巨;
赵石南把杜衡一把揽住,声音里尽是悲惨的绝望:“衡儿,不要管。”赵石南的力量很大,杜衡用力挣都挣不脱,眼看着火苗窜的越来越高,那满室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如雪的成悦锦,那流光溢彩,五色熠熠的成悦锦,那成悦丝盛,衡南偕藏的成悦锦,刹时都在火苗里挣扎一番,被熊熊的火光吞噬。
杜衡愣在了那边,不敢信赖的看着赵石南:“你说甚么?”
赵石南说,他经常想起第一次见到杜衡的模样,大大的凤冠,肥大的脸颊,很风趣,却让人很心疼;
赵石南微微蹙眉问着:“这么晚了,做甚么去?”
火烧了好久,等扬州城卖力消防的兵士到来的时候,只救下了几间被烧的屋顶瓦片都掉落的空架子。而跟着官兵急仓促赶来的,是上午来找过赵石南的那人,也是曾经和赵石南斗锦的人,田成。
那晚,没有玉轮,只要漫天的乌黑,沉沉的压着这个小城。赵石南和杜衡牵手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悄悄坐着,淡淡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