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边,视野已经多少恍惚。丝之恒的挥斥方遒,丝之恒的锦线飞簇,丝之恒的光辉鼎盛,都成了昨昔。赵家历经了几代人的尽力,最后还是落得如许的了局。
外婆在不远处悄悄叹道:“清扬,找到了,姑姑的墓在这里。”我忙回过神,顾不得在赵石南的墓前多做逗留,快步走到了杜衡的墓前。看到杜衡还是粗陋的墓,墓上衰草凄凄,我将白菊放了上去。心中却不知该是甚么滋味。
“不要。”我忙把镯子推回到外婆的手里,“这是杜衡留给您的,您留着。再说赵家缺的资金很多,镯子也处理不了甚么题目。”
民国的成悦锦没有下落,新的成悦锦还在何院士的尝试室里停止着最后的尝试,而南京的丝之恒已经撑不下去了。银行下了最后通牒,丝之恒必必要做出最后的决定,不能再拖着了。
束缚后,没有了妾的称呼,妇女翻身,茯苓该是名正言顺的赵石南夫人,也是该合葬的。只是她没有这么做。
我扶着外婆的手有些沉滞,不由问道:“外婆,您的心中,是否会耿耿于怀?”
从赵家墓园把外婆送回家,一起上,外婆都很沉默。到了家中,我帮外婆把饭烧好,便筹办回南京。外婆俄然喊住了我:“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