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婉神采越来越暗淡,头越垂越低。
她一改在雅洛宫的沉着沉着,低垂着头,交叠在腹前的双手微微颤抖,惊骇逐步游遍满身,让她的每一根弦都绷得紧紧的。
“兰儿!晚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现在就成了这模样!”
两人正相视而笑,院中就传来一声衰老的声音,转眼间,只见一名垂暮之年的白叟脚步盘跚地跑过来。
张圆急道:“皇上息怒!”
东方靖的为人不说,东方义但是义薄云天,威名在外,传说与硕和王交好,而东方靖又与徐可婉的父亲徐潮同为夏侯国一右一左相国。
徐可婉胸脯一阵地大幅度起伏,他有气,她何尝没有,“皇上!臣妾做了何事,要令皇上如许对待臣妾?”
暮倾云微微颌首,眼神问好,不想打搅了仿佛隔世再见的父女,她背着小手向台阶迈去,却禁不住心中暗喜。
“休说你甚么都不晓得!”夏侯一落眼肌一抽,蓦地把手中紧紧攥着的明黄色小锦布扔到徐可婉的脸上,“别说这冰缎你不熟谙?”
“父亲……”
这侍女是东方兰的陪嫁丫头,她提了裙裾再次向地下跪去,叩了三个头,“香妃娘娘!奴代老爷与夫人另有至公子谢娘娘的拯救之恩!”
这锦布不是普通的织品,但是驰名的腾云冰缎,取之极其贵重的冰蚕丝所织,非常贵重,较普通的冰缎还要冰冷,光彩也更素净,并且上面那些纹路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云朵普通,可冰蚕非常娇贵,不易赡养,十年也不过就一两匹。
正待问安,不想,面前一花,再接着,额头剧疼的同时,滚烫的茶水从脸部倾泻而下,倒是在这分秒间挨了一茶盏。
前路迷茫,无路可走,幸而有他,他如一颗高高吊挂在天幕上的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