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不知她为何突突要赶本身走,嘴上问:“您是嫌我服侍得不好?”
青菀接动手来,大半分给净虚,本身只吃一点。净虚也不客气,端着一盘子几块点心吃将起来。差的东西她吃得少,这好东西却吃很多。
她想过有一日还是要回到这里的,但没想到的,却不是跟一清返来的。想起一清,青菀内心就不大是滋味。她低头看看怀里抱着的包裹,那边装着一清的一身灰袍。她在内心跟一清说对不起,她养了她七年,日日想感化她,在她身上费了那么些心力,然死了她也没能给她弄口棺椁。扶灵回籍更是做不到,便只带了这一身灰袍返来,聊以宽解。
青菀把一块形状近方的石头掸得洁净,让净虚坐上去,又去拿些馒头净水与她。这些都是军中备着的,没甚么好东西,拼集填肚子,不至紧急的时候挨了饿。
她跟了一清后,才略微在都城游走了几番。但当时她没有这个表情,亦未细心瞧过这座都会。在旁人眼里,都城最是富强,可她没有涓滴关于这座都会富强的印象。她也就记得信侯府,高墙大院,内院外院,大院套小院,此中景色更是精美风趣。可又有甚么用,那座大宅子,当今也不知又挂了谁家的牌匾。
青菀没想到她会提起俗家之言,忙回她的话,“净虚师父,我说了,这辈子都跟着您。”
净虚往荒漠深处走,并不走那条被车轮碾出了深辙的宽道。这番表示,像是要与这一起帮她带到都城的军队离开洁净的,好似没遇见那般。
青菀追到她身后,也不费口舌与她多说。她晓得说再多,净虚也不定会回她,因只跟着她。她到那里,她便跟到那里,终究还得跟着她归去寒香寺。
净虚和青菀不辞而别,走得也急,不消一会儿就消逝在了军队视野范围内。再等许礴晓得她们走了,已又过了一阵。他驾马去追,哪个方向都跑下一些间隔,却都没瞧见那两个尼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