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青菀便把心揣回了肚子里。既是老弊端,又年年如此,那也就不必过分焦急。常日里自还是找太医瞧着,吃些药压抑压抑。捱过这个寒冬去,也就松快了。然因为这事,担搁了皇上来寒香殿,便算不上一件功德。
恰时青菀也恰好昂首,正与他目光碰了正着。那心下里不自发格登跳了一下,便忙埋下头又持续吃茶。
给皇上换衣的时候, 青菀自是谨慎翼翼,不敢出半点不对。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个男人可跟普通的男人不一样。在她清算老天子腰带的时候,那老天子忽低了头瞧她一眼, 问她:“你就是一向跟着卫秀士的小和尚?”
两个小宫在背面站着,天然不敢冒然去服侍皇上。余下惜文姑姑和青菀, 搭净虚的手, 帮皇上把内三层外三层的衣裳穿好。朝服还是大寺人连安一早送过来的,给他穿了去上早朝。
想起方姨娘, 天然就会想起骆家,想起很多不大称心的过往。而后睡畴昔, 睡未几时便到了该起的时候。昨晚皇上睡在这里,早朝是要上的,天然要打了水畴昔奉侍他梳洗。那净虚又是不会服侍人衣食起居的,换衣也不能利索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