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提及呢,净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迎着青菀的眼神顿了一下。不消半晌, 她又明白过来青菀话里的意义。若不是偶合,那必定是淑妃娘娘用心的。然这事儿测度得没有按照, 瞧着是多心之举。可青菀提出了这话,就不得未几多思一二。
青菀点头,恰好目光看着净虚把最后一口药吃完,便伸手上去接药碗。她把药碗往托盘里放,嘴上还是与惜文姑姑说话,问她:“那姑姑知不晓得,太子另有些甚么爱好?比如这寒冬盛暑,都爱做些甚么?”
这事儿淑妃娘娘算计的且没错,青菀与净虚说,太子在听到她说本身是寒香殿的宫女时,立马便说出了卫秀士的名号。那下头还拉着她说了些禅语,并拿走了她折的那把花。避风亭里见礼,走时也往她们多瞧了两眼。
惜文姑姑虽也是资格不浅的宫女了,但自打进了寒香殿,一日也未得重用过。主子不拿她做亲信,半句话都不吝的与她多说。这一日她这知心贴肺的小弟子要问她话,还是头一回。她自笑了笑,看着青菀道:“问便是。”
惜文姑姑这下才算有些结壮下来,端了那药碗给两个小宫女拿去洗。本身上手坐下做些针线,再不管其他的。在这宫里,跟哪个主子她们做不得主,都是人缘际会。既赶上了,成了主仆,便安下心来奉侍就罢了。
开初青菀让她请太医来瞧瞧这方面的症候,她不大情愿,怕叫瞧出些甚么。然内心估摸晓得太医诊脉诊不出世养上的事情来,便承诺了太医来瞧。内心原也抱着些希冀,想着约莫吃些药保养保养,也是能好的。哪知保养到现在,太医来瞧,并未见出甚么大转机。
青菀明白她是美意提示来的,天然受下,与她说:“姑姑放心,我内心有谱呢。”
青菀把药端给净虚, 本身也立在一旁。眼瞧着净虚慢口吃药,忽想起刚才她俩正说的事情来,便转了头看向惜文姑姑,问她道:“姑姑,能问你些事么?”
惜文姑姑不知她如何问太子的事情来,原跟她们没有干系。她摇点头,回道:“没有在东宫里呆过,晓得的未几。却不知,你要问的是甚么?”
净虚思惟半晌,不得成果,便道:“你感觉呢?”
青菀眉头疙瘩蹙得更大,手里打络子的红绳儿一圈圈绕到手指上,勒出一道道青紫。她深深吸了口气,把脸转向一边,双手有力地搭在大腿上。这再往前瞧,哪另有甚么将来可言。若生不出孩子来,约莫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净虚叹口气,忽而说:“怕是不成了。”
她抿抿唇,终究哑着嗓子,用极低的嗓音问出声,“怀过么?”
青菀想了想,凑凑说话,“您对东宫里的太子殿下晓得很多么?”
青菀把那送花的小宫女送到殿外, 便又回了净虚身边。她仍往熏笼边去,在净虚劈面依着坐下来。手里拿了络子打一阵, 忽而昂首问净虚,“你说,我们今儿在御花圃赶上太子, 是偶合么?”
惜文姑姑犹疑一下,便小声道:“那些话在屋里说说也就罢了,外头人面前,再不要提的。”
净虚吃口茶,抽出掖在擦干嘴角的茶渍,“那她可算计空了,既我晓得了,天然不会与太子牵涉不清。眼下我又犯了咳疾,叫皇上疏了寒香殿。这宫里一代新人换旧人,皇上也八成把我丢脑后去了。”
青菀想想,好歹她也是宫里呆了些许光阴的人。再是不晓得的,也比她和净虚晓得很多些,因还是问了下去,说:“传闻太子殿下与皇上非常类似,爱好都相差无几,是么?”
青菀停动手里的行动,直接抬开端来,半晌道:“是不是……另有甚么我不晓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