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绕走亳州地界时遭受山匪,青菀从身上取出过银钱。净虚天然是记下了,这话问得也不是没出处。此番两人间更不必再扯面子端模样,青菀便回她:“攒得艰巨,又得防着师父发明。若她发明了,必得逐我出去,再不认我做门徒。”
净虚还要顺着话题再问甚么,青菀低头咬掉线头,开口截了她的话头,“我也算不得甚么端庄和尚,凡心多得很。常日里想吃些荤食,七年没吃了,馋虫不知生了多少,尽数都生忍着的。再说那事,也是着了你道,被六王爷留下帐里睡了一晚,破了戒。我们是一样的人,不纯粹,不能整人整心交给佛祖,私心多得数不清。你留下我不亏甚么,我自个儿就是如许儿的人,能说你甚么?你那事是被迫,在我面前还是儿头举高高的,不必感觉身上不洁净。我还是一样服侍你,样样殷勤,只但愿你带着我给口热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