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皇上的脾气,既然同意出兵,当不会半途而废,可这诏令又如何解释?”李如松有些头大。
正说着,就闻声帐外有人鼓噪,未几时李如柏挑帘而入,“大帅,帐外来了数百江湖中人,嚷嚷着要见亭儿。”
听了心月的话,亭儿心头涌出一个设法:放虎归山!三妹就是三妹,将来之事料定大半,可惜这时势容不很多想,不由悄悄长叹。
“哦?”陆通神采变了一变,似被人触到了苦衷,又敏捷规复,“怎个说法?”
“方才我与三妹会商了此事,总觉念儿身后藏着一大人物,并且此人与我镖局当年的血案有关。”
念儿端过茶水递上,“陆叔叔,华山之上念儿…念儿的事您也看到了,您说…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走,一同去看看。”
“兄长宽解,念儿定不会难堪姐姐的,姐妹们也在抓紧刺探,说是在京师四周见了他们行迹,信赖不日便有动静传来。”
陆通深思了一会儿,“时候有点久了,容我渐渐想想,如许吧怀儿,等我想起些甚么,会让雪儿去唤你,如何?”
辽东大营已重新修整加固,义州得而复失有些伤了士气,加上损兵折将、粮草不济,明军这边只好恪守,还好凭着火器先进,倭军的几次冲锋都被阻在了鸭绿江上,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亭儿笑着摆手,“都是前辈们谦让。”
“师兄,我已跟你提及,华山论剑之时我各门各派秉报国之志建立了七龙屠鬼团,算来他们不日便会到了。”
“兄长本日看着兴趣不高,可还为飞姐姐的事担忧?”心月看着亭儿单独喝了口闷酒,上前一问。
亭儿将与心月的扳谈一五一十的报告了一遍,“以是才想着过来问您,于这血案,可另有亭儿未知之事,也好能尽快弄明白这背后之人的身份!”
除了牧马庄的人没到,四公子已到了三个,此中四海帮的人最多,五舵十二堂的舵主堂主来了大半不说,就连两大财神姜仲达、姜叔远也到了,可见正视。可要说最吸惹人的还是香盈袖的一众姐妹,各个天仙、楚楚动听,走到哪都能引发颤动,只那揽岳阁还是没有动静。
“也好,那陆叔叔早点安息,怀儿先去了。”不知为何,背后陆通的眼神有点庞大,似有难言之隐,末端喃喃自语道,“莫非这结局非要如此吗?”恰是:
“之前西南之乱,若不是兵部、都督府的众大人临危措置,怕是不易取胜。现在辽东局势也是全赖兵部大力,宋经略日夜调配才有了转危为安,有了一战之力,可惜还远远不敷。”
亭儿等人已来到大营月余,军中将士早拿他们当自家人普通,李如松更是对他们非常倚重。
“不瞒三妹,方才敬酒见到武当门人,我都无颜见小龟哥哥,唉,也不知师姐如何了…”
“楼女人所言极是,我大明的国力早不比畴前,西南西北前后反叛导致国库几近空虚,近年来水灾连连,百姓也是饥苦不堪,传闻山西之地已呈现流民,朝廷也是焦头烂额,唉…”李如松一屁股坐下,拍把大腿。
“对呀!”亭儿眼睛一亮,“真是事急则乱、乱则迷眼,我这就去!”说着仓促而去,留下心月望着他的背影,模糊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