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看!”亭儿说着打身后推出一个小和尚。
目睹西山大师慈眉善目,亭儿也就不再坦白,一五一十的道了颠末,直听得大师鼓掌喝采。
“敢问义士为何丢失在我妙香山中啊?”
“小僧乃少林寺济源,师叔祖眼下确在辽东大营。”
这普贤寺范围弘大,听大师讲寺中削发、避祸之人足稀有千人,一阵赞叹,被引着前后过了曹溪门、摆脱门、天王门,又穿过万岁楼,才来到大雄殿。
“走一步看一步吧,来,先吃点干粮。”歇了半晌,为免被倭军追上,世人带上伤者便吃紧上路。
亭儿总感受有些不当,可一时又捉摸不透,“花兄、墨兄,还请与我同去看看,白兄,这里就交给你了。”三人点头。
“义士是说中原嵩山的少林寺?”西山大师有些不信。
宁边城本就不大,三面环山,只要西、南两个城门,来往交通也只剩一条官道可走,其他皆是崎岖泥泞的山道,平常是行不得车的,许是被劫怕了,倭军此次运输竟破天荒的选了山路,亭儿挑选的伏击地点则是他们必经的妙香山。
“来的好,决不能让他们进城!”亭儿细心看过进城途径,食指一伸,“我们在这儿截住它!”
“林长老宽解,若不是你想出分兵之计,本日我等就都埋在这妙香山下了。”
妙香山古木参天,满山遍谷郁郁葱葱,因山上侧柏披发暗香而得名,山势奇妙、漫山芳香,世人顾不得赏识美景,吃紧隐伏下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身在那边,归恰是筋疲力尽,身上带的水早已喝干,干粮亦所剩无几,实在走不动了,便找块洁净的巨石躺了下来,各个透着绝望。
林善渊一愣,看看摆布,现在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喊道,“管他甚么幺蛾子,就是铜墙铁壁,老夫也要啃出个坑来!”可他也不是蛮干,本身这边人数太少,因而决定集合围攻此中的一个小队。
谁知倭军似是有备而来,半晌惶恐过后敏捷分红了数个小队,每队十数人不等,手中的长刀短剑也换成了钩镰枪一类的长兵刃,像个刺猬一样缩成一团,眼中亦是浓浓的战意,而非胆怯。
妙香山下,孤单开无主。自恃技高,一朝轻敌深切,折却无数,痛无转头路。
亭儿刚要说话,冷不丁传来一声钟响,忙侧起家子,“你听!”
“小白脸哥哥,这么走下去不被累死也被饿死了,哎呦…”雪儿的脸已不比先前白净,身上也脏兮兮的,一屁股坐在亭儿身边。
“前日里据三妹传来动静,海上邓老将军已胜利拖住倭贼的运粮船,使其不能顺利抵运釜山,而平壤至义州的粮道被我等也袭扰了半月,新粮到义州少说也需旬日,义州城内顶多另有三五日存粮,我等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眼下雄师集结筹办复攻义州,我等还是赶归去看可否出份力吧。”
倭军这边不慌不忙,被围攻的小队天然没法抵挡,目睹人数越来越少,可也仗着长兵刃迟延了很多时候,等好不轻易毁灭了这个小队,林善渊才发明不知何时已堕入了其他小队的包抄,情势有些不妙。
“林长老休要多言,此地不宜久留,走!”复又向外杀出。
正说着,南归仓猝来报,有十多辆大车自南回旋而来,约莫两个时候便可进入宁边城。
“老衲久仰天朝威德,只是无缘拜见贤人,本日见了诸位义士,也算了了一桩苦衷。这东洋人在我国土烧杀劫夺无恶不作,老衲深恶痛绝,早就想着兴义举护国安民,只是我乃削发人,阿弥陀佛…”
“大师不知,此番援朝出征,我军中有很多少林和尚,就连寂游大师都来到了阵前。”
听完摆布的安慰,林善渊平复下心境,“团帅,眼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