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回到小时候,虽说习武苦了些,但是有寄父陪着,也便没当作苦事,咳咳…”一句话勾出了刘守有的两行热泪。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念儿已是交来回回耙了两遍,包抄圈显得缝隙百出,摇摇欲坠。
“如何样啊刘大人,事到现在你另有何话讲?对了,来人,把府上阿谁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送去见了阎王!”益王眼中寒光一闪。
益王面露忧色,伸手去接,身后金吾卫统领却悄悄上前,一把夺了过来,“就这么个假玩意儿,还搞得这么有板有眼,切!”
刘守有天然清楚念儿口中的“她”是谁,不免又气又恨,“为父教诲你多年,成大事者毫不能被七情所累,蠢才!”
此时大地颤抖,金吾、虎贲二卫上千精兵全部武装雄雄而来,益王悬着的心终究落了下来,规复了以往的放肆。
念儿此时如同战神下凡,浑身是血,已看不清五官发肤,身后的血足迹步步惊魂,直把周遭数里的圜丘坛震的鸦雀无声。
“哼哼,他给了你们多大的筹马,竟然让尔等放弃了先祖的刻骨之恨!”刘守有一把甩下铜面,暴露一张狰狞可骇的脸。
“喝!”二卫兵马齐齐而立,公然威武。
“呵呵,这又算得了甚么,只要痛了孩儿才得空思考旧事…咳咳…”
除了刘守有,念儿四周数丈以内再无活物,放肆一时的揽岳阁算是打本日起被灭了门,当然,今后“泰山四皓”在亭儿的搀扶下复立大旗自是后话了。
目睹念儿一步步逼近,阮不齐大喝一声,抖起手中白芒直刺,念儿也不躲闪,任由长剑穿透左臂,挥刀削下阮不齐的脑袋,一腔热血呲了个满天红。
就在阮氏父子绝望之际,只听“噗…”的一声。
刘守有一愣,未置可否,只说出一句,“你的仇为父本日定会报了!”
“这无情草端的无情…”念儿脚下一软,一口气终究支撑不住,滑落在地。
“莫非我们五虎卫的先人…”这边刚说出半句就被打断。
“你可别提甚么五虎卫的故事了,都甚么年代了,识时务者为豪杰,你看看白头翁过的多么的萧洒肆意,最不幸的是那沙燕,被你逼死在了朝鲜。”
念儿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亦或一丝安抚,“好吧,好吧,这便很好,只是没有机遇再跟他说上几句…”抬眼看看暗淡的天空,冷不丁几滴细雨落在脸上。
“你们两个缠绵够了吗?少顷去上面好好聊吧,别担搁了朕的大事!”
“寄父!”念儿仰天长吼,“这是念儿最后一次为你拼杀,也算报了你的哺育之恩吧。”苍龙回旋,收回最后的号令,刀风血雨、毁天灭地,跟着阮名驭最后沙哑着倒地,终究算温馨了下来。
“你要不要跟他就个伴儿?呵呵…”益王挺着大肚子,一指刘守有,“还真觉得朕甚么都被蒙在鼓里吗?”
“甚么?你竟自服了无情草?那但是蚀骨之痛啊。”刘守有叹了一句
“哦,这倒忘了跟你禀报了,沙燕死得惨啊,既想护着宝贝女儿,又不想伤了所谓的结拜兄弟亲情,我呸!都是狗屁!”史世用非常亢奋。
这边念儿摇摇欲坠,刘守有紧走两步将他扶住,“念儿,你这是怎了?”
“不错!”史世用一扬绣春刀,“别怪兄弟无情!”身后阮不羁领着锦衣卫将刘守有团团围住。
两段孽缘,两厢分袂,花谢花开红地。终是峰回路转,残阳已西。
“这是那里来的武痴,工夫可谓入迷入化,当真万人敌也…”沈一贯看的眉飞色舞,倒是涓滴不惧,“看来夜里的女子所言非虚,我大明大厦不倾,必定复兴呐!”
田辟远内心正七上八下呢,这一不留意就先轮到了本身头上,顿时吓得瘫坐在地,被两名军人挟出,只字言语不得,一刀见血,倒也没感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