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万历两眼放光,似是久旱逢甘霖普通,冲动的嘴角不断的颤栗,“你…究竟是谁?”
“恩,小龟哥哥那边也还等着,奉求了。”两人聊的正欢,门别传来动静。
“哦?此话怎讲?”
“先人当对皇上有些曲解,草民深知皇上的不易,我大明历代皆是圣君,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单单这份派头,试问哪朝天子可与对抗?眼下的窘境实乃天妒大明!”亭儿有感而发。
“经此一难,皇上定是对宗亲、重臣等又加了一层防备,留兵符在外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这般,算是临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锦衣卫前批示使刘守有邪心作怪,埋没不臣之心,念圜丘坛上除贼有功,赐白绫留其全尸,存世家小不受连累。
“皇上宽解,但有能用到草民之处,草民必然万死不辞!”
“哦?哈哈…想不到唐榷的先人有如此的见地,了不得,了不得啊…”稍一停顿,万历接着说道,“传闻你与香盈袖、四海帮、牧马庄等等武林门派皆有干系?他们的权势但是不小啊,特别是阿谁甚么香盈袖…”眼睛垂垂眯成一条缝。
亭儿从速跪下,“草民不敢。”
此时万历已走下龙榻,围着亭儿转了两圈,“公然…公然是一表人才!”
“这…”
“皇上过誉了,皇上自继位伊始,外御劲敌、内修德政,四夷皆服、海晏河清,草民此举是在救天下百姓,实在不敢邀功。”亭儿说的铿锵有力。
京师大乱方平,沈一贯连同内阁、都督府等重臣迫不及待的上书严惩益王一党及锦衣卫前批示使刘守有。
万幸天子只是温饱交煎所累,又被田辟远喂下哑药,肝火攻心才致如此不堪,经太病院的太医悉心医治了数日已无大碍,只是临时口不能言。
“你方才说朕是位好天子,可知百姓多数在背后里骂朕,说…说朕失德才酿此大祸,还说我大明江河日下也是拜朕长年深居内宫、不睬朝政而至,早些时候朕又收到密报,说有些处所大员比来怕是不循分,这…实在让朕心累啊…”
至于祸首朱翊鈏,革为百姓,由重兵幽于江西南城,最毕生后也葬在了此处,得以善终,子嗣世代于此繁衍,离开了朝堂也算功德。
平常谁窥此中味,前人只道先人愁。
万历对亭儿天然先是好一顿嘉奖,又是好菜又是美酒,不过看到朝堂之上百官的做派,亭儿垂垂的心凉,各个虚情冒充恭维阿谀,此中又有几个是真正为民的好官呢?
“唐少侠快快请起,诸位大臣皆已退下,你不必拘礼,万岁爷只是想跟你聊上几句。”陈炬说着上前。
“唐爱卿呐,你…你救下朕的性命,说吧,想要甚么封赏?” 虽说吐字仍有些不清,总归是能渐渐的说了。
次日早朝,新任秉笔寺人陈炬宣下圣旨,除益王外,一众翅膀,如张鲸、梁朝清等十足斩首,曝尸三日,三族以内放逐西北,有明一朝永不得踏入中原半步。
“这也是为兄迷惑之处,当日皇上让陈公公亲身接我进了内宫,皇上只是细心的打量了半天,然后提笔写了几个字便任由我出来,绝口未提兵符之事。”
“你放心,朕…是不会对他们如何着的,只要他们循分守己…”
江声不尽豪杰恨,天命难违草木秋。
“姐姐,朝鲜兵败!”杨彤仓促上楼,低声汇报一句。
觐见之初被卸甲搜身倒也没甚么,只是身侧一向有四位膀大腰圆的金甲军人围着有些不安闲,哪怕朝堂赐座也是不离亭儿半步,内心忍不住叹一句,“天子就是天子!”
“兄长也没主动表示?”
“老朱家的家事,由着他去,看来皇上还是不忍直接正法益王。”暖心阁内,心月给亭儿斟了杯茶,聊着新收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