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且安息半晌,少顷仍免不了一场恶战。”回身面向阮不羁,“敢问顿时但是锦衣卫同知阮大人?”
待到文长等来到山前,已是大战初歇,门前石梯上尽是血迹,锦衣卫与武当门人的尸首摆列两旁,一微微发福的老道正批示一群年青羽士洒水打扫,见世人来到山前,忙见礼问候。
世民气有灵犀,皆欲先斩神机组,何如锦衣卫早有防备,摆布妙手搏命相护,一时混战。
待到晌午,终究传回动静,本来是益王传闻了此事,将惹事的儿子严斥禁足了不说,还责令涉事的锦衣卫回京领罪,阮不羁只好放下武当,携庞秋等连夜班师,世人皆松下一口气,不免庆贺一番。
“令尊也算江湖中响铛铛的人物,却未曾教你‘义’字如何誊写,实在汗颜,也替他感到耻辱啊,唉!”
清客无觅心中径,天池降阶始相迎。
未及喘气,阮不羁杀至,挥扇斜刺,与真人战在一起,使其脱身不得。
距庙门另有一箭之遥,便厮杀震天,真人遥见阮不羁正立马督战,锦衣卫神机组二十余人呈半月形缓缓推动,手中火器装填发射有条不紊,神机组摆布两侧及身后跟进百余妙手,将射伤的武当弟子围入阵中一一击杀。
文长抬眼,眺望太岳公然瑰丽,钟灵毓秀,郁郁葱葱,模糊王者之气,微微点头,“武当之名,名不虚传!”
令旗一挥,神机组调剂站位,筹办装填火药,其他世人依序布阵,乘机向前。
这边神机组缓过神来,重新装填布阵,顿时铳声高文,武当二代弟子刹时倒下数人,静虚道长心疼不已,提剑大吼,“近战,近战!”众弟子贯穿,仓猝与身边的锦衣卫拉近间隔,使神机组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射击,场面一时堕入对峙。
刚巧此时真人路过,路见不平便斗在一起,彼时真人道行尚浅,三二十招过后被阮不羁踢到脸上,崩出两颗槽牙,抱恨败走。
上虚真人忙丹田沉声,“尔等停止!”飘落阵前,锦衣卫闻声推动暂缓,但阵型还是,随时待命。
上虚真人见世人前来,忙叮咛落座看茶,“锦衣卫的火器‘连珠机’实在可爱,连伤我数十弟子,幸亏贫道及时赶回,不然这紫霄大殿怕毁于鹰犬之手,贫道亦无颜再见祖师爷!”真人感喟说道。
上虚真人深知时不我待,需赶在神机组填完火药前建议进犯尚可一胜,大喝一声,“武当弟子听令,兴亡在此一举,誓死护山!”
本来十年前华山论剑,两人曾在山上有些许过节,当年一个游历的青衣羽士,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使,闲来无事便都随世人上山凑个热烈,路上阮不羁看上游侠马建雄的女儿,欲强行不轨,马建雄打他不过,反倒被其抓住拖于马后奄奄一息。
“羽士欺人太过,世人听令,剿除武当,一个不留,进!”
闻言至此,上虚真人眉竖髯横,“这群鹰犬甚是机灵,反应竟如此之快!文长兄,贫道先行一步,清远,尔等徐行。”说完提气撩尘,直奔武当而去。
“静虚道长,幸会幸会,某恰是徐文长,不想此次意气用事竟扳连武当门人,实在忸捏!”
“想必这位就是徐施主吧,贫道静虚,门前肮脏,还瞥包涵!”老道迎前作揖。
静虚道长仿佛大赦,长舒一口气,边擦汗边踱步阵前,“师兄啊,你但是到了,再晚一步,我武当门人定要搏斗殆尽,忸捏忸捏!”
锦衣卫世人仓猝上前护住,阮不羁已知本日不成再战,命部下寝兵出兵,真人见锦衣卫后撤井然有序,亦不敢冒然追击,任由他们在山下安营安息。
静虚道长引领二代弟子十余人纷繁呼应,高呼“誓死护山!”随上虚真人劈面扑上,前面弟子亦跟着结阵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