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龟哥哥,我这么聪明聪明,悟性又高,每天习武七八个时候,哪像你整天跟着一群老羽士,不知变通,日出才起,日落而息,打不过我,普通不过!”说着抓起一根鸡腿大嚼起来。
武当弟子天下行走,多有耳目,听闻锦衣卫时隔七年再次攻山,仓猝回报,上虚真性命人飞鸽传书,招众弟子归山应敌,设防演练,一片严峻之气。
上虚真人又气又急,大喊“回山!回山!”门前慌乱之极。
“再来!”伴着来人一声轻喝,两人又斗在一起,叮叮铛铛好不热烈,五十招过后竟不分胜负。
“亭儿这是说的那里话,娘亲待你一向视如己出,我和小妹也是把你当亲兄弟对待,武当众位道长也是常有体恤,静虚师叔还亲身传你一套心法‘凝心诀’,助你内修元气,怎的还不满足!”
阮不羁轻视的一笑,也不答话,铜扇悄悄一挥,身后锦衣卫摆布散开,中间竟多出七门火炮,本来这就是锦衣卫的轰隆组,武当世人皆是一惊,上虚真人见状一时无措。
“不羁听令,带上四龙八虎,连同神机组、轰隆组,务必把神兵带回!”
静虚道长正杀的鼓起,冷不丁被一把关刀抗住,定睛一看,来人浑身刀疤无数,凶神恶煞,只披半张皋比,甚是魁伟,手中关刀足有百八十斤,自知碰到硬茬,悄悄的打起十二分的精力。
眼看道长就要命丧刀下,一个少年身影闪过,挺在道长身前,倚剑而立,不是南归是谁!本来南归不听徒弟劝止,执意来到山前助战。
“上虚老儿,你只要一句话的工夫,神兵玄虹交还是不交?”
“亭儿,想当年你远非我敌手,但是近两年你真是进步神速啊,方才一战,我已得胜。”
“臭羽士废话太多,开炮!”伴着令下,七门火炮同时扑灭,武当弟子未及撤阵,炮弹已在人群中间炸开,地动山摇。只这一轮,便伤亡百人以上。
道长仓猝后撤,已慢半步,腰间被扯开两寸的伤口,血流不止。一招失势,肖让挺刀急攻,不给道长喘气之机,道长因伤垂垂体力不支,二十招不到,左胳膊又挨了一刀,深可见骨,胸口也被踢了一脚,踉踉跄跄。
不出半月,但见太岳山前充满经幡,锦衣卫大帐面门而立,“阮”字大旗借风而摆,甚是威风。帐前立一红马,嘶鸣阵阵,顿时之人恰是阮不羁,右手执铜扇往眉间一搭,迎光而望,庙门之前早已摆起“太极诛仙”大阵,足足二三百人之多。
少顷两人站定,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来者恰是南归。
肖让内心一惊,想不到这娃娃的工夫竟然如此了得,本身有力无处使,疲于对付,一时竟被逼的连连后撤。
“服从!”本来这大汉竟是批示佥事肖让,背负关西大刀,领着世人随后上山。
仓促又是七年。
光阴荏苒,光阴如梭,一转眼亭儿、双飞都已摆脱了稚嫩的模样,亭儿长高了很多,棱角垂垂清楚,仿佛一翩翩少年,目如朗星,剑眉入鬓,甚是萧洒,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青涩;双飞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真是人见人怜。
上虚真人先失了一招,悔怨不已,此时见神机组带队攻山,命门下弟子舍弃两道庙门,退至华阳门前的丛林中埋没。锦衣卫世人一起未见任何抵当,有些粗心,此时见最后一道庙门近在面前,建功心切,队形稍乱。
说做就做,亭儿深呼吸一口,回想着“凝心诀”的奥义:万籁俱寂,风从东来;心如止水,百花盛开!又是一个不眠夜。
“哈哈哈哈,我的好哥哥,来来来,敬你一碗!”南归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窜改真快,一时竟呆住了。
“听得听得,小龟哥哥有所不知,师姐的琴艺当真美好,愣让我大朝晨毫无睡意,前人闻鸡起舞,我是闻琴一机警,不幸呐!”亭儿眼里闪动着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