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离长叹口气,“向老劳苦功高,若依你所说,我岂不是也要辞去这帮主之位了,事已至此,寒老,此番除了知人堂、修齐堂两位堂主,其他堂主依规行刑,暂代堂主之位,以观后效,再有违者,倍而责之!至于蒯原、卫幽,鞭刑以后,逐出帮去,永久不得再入商市,如有违背,严惩不贷!”摆布涌出二三十个精干男人,将一干人等带将出去就是一阵皮开肉绽,这是后话。
出言成章人莫辩,口吐莲花舌若灿。
“向老,你这是?”待对上向北极那必杀的眼神,反应已然不及,姜伯庸还未脱手,颈部已被烟斗打穿,有话说不出,只能怒睁着大眼,指着向北极缓缓倒下,有不甘、有悔怨,毕竟为时已晚。
“帮主…帮主…”蒯原一见事情不妙,哪还顾得上之前姜伯庸承诺的繁华繁华,二百鞭子下去非死即残,“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叩首如捣蒜,“帮主…部属也是迫不得已…是…是姜大财神授意部属行那不仁不义之事…部属…部属罪该万死…望帮主…从轻发落…”直气的一旁的姜伯庸咬牙顿脚。
亭儿却早已按耐不住,眼瞅着影儿落败后那不甘的眼神,竟有些心疼,因而悄悄的踱到影儿身边,果然香气入骨,轻声唤道,“女人,鄙人康敬亭,有礼了。”
“姜伯庸,事情还未说清楚,如何能说走就走呢?”向北极一变态态,倒让姜伯庸摸不着脑筋,心申明显你才是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主谋。
“先贤之智,天然无错!”
“哈哈…哈哈…”影儿再也绷不住,终究笑出声来,“你可真是个呆猪,这便信了…哈哈…你要能追上我我便奉告你!”说完饮下一口美酒,腮若朝霞,嘴角斜斜一笑,身材便直直飘出堂外,亭儿未及多想,几近同时轻身追了出去。
楼心月摆摆手,“不必了,方才在门外听了这位影儿女人的一席话,我亦感觉有些不当,不知可否就教?”
向北极迎着莫长离满含期许的眼神,暴露一丝高深莫测的含笑,“帮主,本日之事如果冒然结束,诸位兄弟怕是不平,今后暗里里少不得群情,我倒感觉这位影儿女人的高论有些事理,依我看,不如先听听众位兄弟的定见再做筹算,如何?”
想到此,影儿成心戏弄一番,装出一副不幸相来,轻叹口气,“唉…公子有所不知,小女自幼父母双亡,端赖街坊四邻照顾才苟活于世…”一阵酸言苦语下来,真就把亭儿听得打动了,连连安抚,殷勤之至。
一听亭儿提到牧马庄,影儿心头一紧,放弃亭儿的情深义重,沉声问道,“你既知牧马庄一事,为何不当众…”
一旁的风扬絮等人刚才还在笑话亭儿,“本来我这位小弟也喜好标致女子,哈哈…”
屈人之口难耐久,服民气者自如山。
眼看事情愈演愈烈,莫长离将目光转向向北极,只要两位辅星无分帮之心,本身便有掌控把此事摆平。
“当然!”
只是没人重视,坐在上位的楼心月眼中亦闪过一丝失落,回身与沈落浅语,眼神倒是不离亭儿半分。
楼心月等人天然被待为上宾,接着鼓乐声起,氛围垂垂和缓,没了方才的严峻,大伙纷繁给莫长离敬酒,又是一番同乐之景。
沉默了好久,几个罪轻的堂主一字下跪,“部属有负帮主所托,一时利欲熏心坏了端方,甘心受罚,只是恳请能留在帮内做个小众,如楼大师所言,再做些善事,望帮主成全!”
“女人此言差矣,实在你我早就了解已久!”亭儿胸有成竹的一笑。
影儿正在气头上,随口回了一句,“有何事?”
影儿闻言稍稍心安,只觉面前的少年有些陈腐的好笑,虽说长的倒也姣美,言行举止轻浮不说,还故作高深,真想癞蛤蟆要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