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下换成亭儿张着大嘴,“大帅此话当真?”
李如松看在眼里,双手一紧,“亭儿放心,先生福大,等战事稍平,为兄与你一同去寻,我等师徒定能团聚!”
“大帅克日里可曾见过恩师?”亭儿虽是失落了数次,还是不免一问。
“那就好,有何需求固然来找我!”
亭儿听着,泪珠已在眼眶内不自发的打转,“师父,亭儿何时才气再见到你?”
“寒来暑往,先生从未懒惰,并且无半点私心,将半生所学倾囊相授。本帅自发无愧先生,平生光荣皆拜先生所赐!”言语诚心而持重。
“谢过师兄,方才只是想出来活动活动,偶尔间听到师兄吟出的那阕词甚是伤感,这才过来一探。”
亭儿欢畅的双手接过,细细展开,谨慎摩挲着,嘴角不自发的抽搐着,口中喃喃自语:
“现在看来先生真是高瞻远瞩,此番如果入朝,为兄定要施先生之志,报先生之恩!先生临行前,特地提到你,说是毕竟没挡的住引诱收了个小师弟,让为兄见到定要好生照顾,呵呵…”
“本来如此!”世人这才明白过来,对那位青藤先生也多了几分佩服。
“大帅如何认得亭儿?”另有最后一问。
那边正在兴头,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亭儿有些难堪,雪儿内心倒是痛快。
雪儿不留意间看到此景,亦有些恍忽,心说一个吊儿郎当的小白脸也会有此等深沉模样,定是装的!借着起家又是狠狠一脚。
“天然不假,当年青藤先生与戚大帅来往甚厚,戚大帅仰其大才,将先生荐于我父。先生心胸天下,深知我李家镇守蓟辽,干系严峻,因而不远万里来此,我父与先生扳谈甚欢,当下便让我等兄弟三人拜先生为师,学习兵法韬略。”似在回想着当年场景。
等静了下来,亭儿望着坐在上位的李如松,“心如猛虎,细嗅蔷薇!”不知怎的,这是本身对这位军功赫赫统帅的第一印象。
“哦…此词乃是先生临别时所写,常常读来都令为兄含泪。先平生生报国,从未言弃,即使知音难觅,亦是矢志不渝,吾辈汗颜呐!”
亭儿脑袋一片空缺,任由他这么搂着,竟也忘了摆脱。
亭儿想的面红耳赤,仿似又翻开了一扇窗,冲动的差点跳起来,厥后实在忍不住,提了玄虹走出军帐,想着活动一番。
“大帅,这…”过了一会儿,吴宗道看出世人眼中的疑问,谨慎打断。
亭儿淡然点头,“还好有师兄承其志、秉其行,铁马长戈,立下不世之功!”
“亭儿莫要夸我,且说你怎的还未安息?难不成帐内阴冷有些不适?”这边体贴的问道。
“给!今后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取出一看,倒是寂了大师临终所赠的《昆仑诀》,天门一派早已绝迹,但是从花弄影身为四公子之首及世人的态度可知,这《昆仑诀》乃是武林至尊的圣典绝学,不消白不消,所幸翻开窥视一二。
“亭儿?但是从凤鸣山下来的亭儿?”李如松瞪着大眼,嘴角抽搐,显得有些冲动。
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人不养命,终有竟日,人不炼气,难脱樊笼。
“如果有朝一日随他一同杀敌,不知是否痛快?”想着,亭儿又喝了一口羊汤,面沉如水、细细考虑。
“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既然能跟风庄主同业,想来亦是少年豪杰!”李如松探身问道。
接着话锋一转,“说来这已是数年前的事了,先生刚从凤鸣山下来,说是北游,决计绕道辽东,特地叮咛为兄对那倭贼要谨慎防备,说是将来必是大患,还留下戚大帅的《纪效新书》、《练兵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