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账外的将士们打扫完疆场,换了女真男人值夜,终究放下紧绷的神经,忘怀怠倦,且歌且饮,痛快的舒一口气,相互倚着昂首望月,仿佛今晚的玉轮格外的清澈。
“哎…两位有话好好说。沈将军,这位便是我寄父部下第一懦夫,水军统领藤堂高虎将军,手中刀名为千鸟,又唤作雷切,乃我东洋十大名刀之一,他日定让将军开开眼。”加藤打个圆场。
为了便利行事,沈惟敬此次带去了牛羊两百头,暗里里还携了二十斤黄金。
“这是何意?”世人均是不解。
辽东新败,士气不敷,明军又有努尔哈赤互助,集智已知义州不保,采纳收缩戍守的战略,将平壤城以北的兵马全数召回城内,同时飞书回海内求援。
“你这一去半月杳无动静,让两位姐姐好是担忧,且方才交兵冲在最前,想想都后怕。”年纪最小的一依先开了口。
“辽东大营经此大战已显优势,义州城高墙厚,进可攻退可守,且离此不远,为平壤城的北边流派,将军宜趁此取之,如几位将军所说倚为底子,而后寝兵和谈、疗摄生息,待到机会成熟再挥师南下。”
战了一天,两边处在崩溃的边沿,皆凭一口气撑着,明军这边参将张奇功、游击周宏漠前后战死,可谓悲壮,东洋那边更是折了丰臣秀吉的两大师臣堀尾吉晴、大谷吉继,就连前军总批示黑田长政脸上都挂了彩。
“哈哈…”一依和心月终究饶了亭儿,转过来围着雪儿叽叽喳喳,细细扣问各种细节。
“谨遵少仆人之命!但是集智大人,不知少仆人花大力量在中原武林但是为何?”小西行长追着问了一句。
甲寒弓满剑霜照,莫言当时已承平。
“传闻沈将军此次还是为和谈而来,不知前次我们开的前提大明天子承诺了没有?”小西行长开门见山。
轻车熟路、点头酬酢,东洋这边态度还算友爱,毕竟带来了牛羊,算是改良了一顿炊事,接着便步入正题。
“那可不可!倭贼伤亡是我数倍,且我军气势大振,此时不渡江,更待何时!”脾气暴躁的祖承训插嘴道。
“秋mm,你也辛苦了。”亭儿瞥见只要念秋没有转动,体贴的问了一句。
“少仆人行事自有她的事理!中原武林…”没出处的想到亭儿,“毕竟会是我东洋称霸大明的费事!”
李如松点点头,“龙虎将军,取这义州怕要劳烦你的女真兵马了。”
“贵邦无前提撤兵,补偿我明军丧失,并且承诺永不再犯!”沈惟敬态度渐渐倔强,接着话锋一转,“当然,为表我大明的诚意,李大帅包管先前俘获的贵邦军士可安然放回。”
“哼哼,你们不要对劲的太早!有勇气的话和我来一场决斗!”藤堂高虎一脸横肉,冷眼斜视。
李如松看一眼楼心月,“楼女人的意义呢?”
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义州,李如松马不断蹄,安排沈惟敬再次出使平壤,目标只要一个:争夺时候。
“就是就是,你们但是未见小白脸哥哥此行多威风,先是救下酋长的性命,接着临危不惧、侃侃而谈、阐发局势、威胁利诱,这才引得建州女真军马而来,啧啧…”雪儿奸刁的一阵点头晃脑。
“如何?楼姐姐的手软和不?”不消想,必定又是雪儿嬉皮笑容的凑了上来,搞得两人非常难堪,仓猝撒开了手。
“全赖三妹考虑精密,我只是代为走了一遭罢了。”亭儿听了有些不美意义。
这火龙也不游移,舍了攻城的倭军,摆开一字长蛇阵,横着向江边扫去,倭军这下是比谁跑得快,跑的慢不是被砍死,就是被马踩死。
立花宗茂正在城头上浴血奋战,天然没来及撤走,连同登城的千余倭军一并成了俘虏,被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