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在脑筋里塞了一些无用的东西，于童带人出了钟大人府，部属问，“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
“但是那家家人也在，仵作粗验结案后就回归原家，现在恐怕已经入土了。”左少尹说。
“柳大人，你还记恰当初的细节吗？”于童问。
柳珣看着乔氏，乔氏有些哀怨，“珣儿长大了，现在有事要瞒着娘，不让娘晓得了。”
属官们应是后四散开。
“那如何行？如果京兆尹的人出动，只因为大人几句话就能草草结案，长此以往，京兆尹的威望安在？”京兆尹说，“在神都，有刑部，六扇门，京兆尹展管神都地界的治安本就困难重重，若还不修身矜持，今后哪另有我等立品之地。”
京兆尹右少尹，官职从五品，比起柳珣的官职高了几级，如果在内里见了，柳珣得拱手让礼，现在只不过是在国公府，于童的态度放的很低。
“我的儿。你见了尸身怎反面娘说，怪可骇的，你还每天去翰林院点卯。”乔氏语带抱怨的说，赶紧推他去换了件大红的外袍穿上，镇邪，柳珣换了衣服坐在罗汉榻上，丫头跪在他身后给他把披发编上去。乔氏还让人去找了高师开过光的快意金锁项圈，亲手给柳珣带上。
于童不接这话，又问，“柳大人对钟大人可有甚么体味？”
“门生明白。”杨峤说。
有这位夫子坐镇，柳珣想玩侄子的设法就没那么轻易实现。柳珣摊在榻上提不努力，还是得得儿知心，跑去探听了动静返来讲与柳珣听，给他解闷。
“但是现在那两位大人都不在翰林院，一个在芮相府，一个镇国公府。”部属说。京兆尹别的不说，动静绝对得通达，明面上有明面上的道，底下有底下的道。
杨峤点头，“并无眉目。”
乔氏只能起成分开，柳珣对挺直腰杆站着的于童等人说，“都放松些坐吧，不要拘泥。”
柳珣闻声有人找，拖拖踏踏就来了，穿戴家常服，半披着头发，慵懒不减风韵，于童另有两分定力，他那两部属看两眼就低头不敢再看，红了耳朵。
“教员，我也只是一个浅显人罢了。”杨峤笑说。
乔氏用帕子捂嘴，那孩子竟然见了尸身也未曾跟她说，他该多惊骇啊，这些天该睡不好了。乔氏非常担忧。
“管豹不能不罚，就让他那一队人先去监狱当几个月的狱卒，表示好再放出来。”京兆尹说，“尸身呢？”
“辛苦了。”柳珣说。“恰好我有东西需求带给杨大人，我让下人与你同去，于大人不计算吧？”
芮相府，杨峤与恩师相对而坐，桌上有棋盘，两人一边下棋，芮礼指导他交上来的功课，两人交换一下观点。芮礼喝一口茶，“翰林院闹鬼一事你如何看？”
“那这闹鬼的民气，你找出来没有？”芮礼问。
“从你这出来后我便要去雅安巷拜访杨峤杨大人。”于童说，“翰林院不说全数都问到起码要问一半人吧。”
芮礼笑看他，“很少见你有没有眉目的时候。”
“于童，你亲身盯着这个案子，这个案子虽小，倒是太子跟前挂过号的，不容有失。”京兆尹说。
“管豹那次做的结案上说柳珣和杨峤两次都亲间隔打仗过死者，我们去找他们聊聊，看能不能有甚么线索。”于童说。
柳珣也不跟母亲犟嘴，不让去就不让去，他也没有非去不成的来由，可贵偷懒便想唤来云钊与他玩耍。柳梁和乔氏思虑在三，只让云钊在家塾待上半天，其他时候还是在家又请了个大夫教，也不是外人，是柳璟柳珣两兄弟的发蒙教员，现在虽过了花甲，但精力头还实足，本已在野生老了，传闻是教柳璟的儿子他就又来了。他与柳梁说，当初教了柳璟便想着今后能教他儿子也是一段嘉话，也算是有生之年了，还勾了柳梁很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