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山连缀十万里,以天柱峰为中间,表里八堂占有着直径数万里以内的一片地区,各堂驻地之间最远者相隔万里,如果没法把握法器飞翔,都像凡人一样用脚板走路,从白虎堂到灵鹤堂,只怕是走上几年也没法达到。
至于靳虎口中所称的“山岳”,指的都是千丈以上的岑岭,低于千丈的山岳,在他眼中都是“小山丘”,这一点,柳长生早已听得明白。
别的弟子远远看到靳虎伟岸的身影,纷繁肃立在一侧,待二人畴昔以后,这才谨慎翼翼地做着本身的事情。
“天柱峰的火线就是朱雀堂,那边有一条地火灵脉,合适炼器!”
“这是虎踞峰,白虎堂驻地,本座常日里就在此峰静修!”
说罢,目光连看都没有多看这两名蓝袍青年一眼,快步向大殿以内走去。
足足下了数百阶台阶,沿着另一条和天梯相连的青石小道,来到了另一处平坦的小广场,这处广场长宽只要十余丈摆布,直接开在了山崖边沿,一半广场都飘在了崖壁以外,并且这广场边沿并没有石雕栏,站在广场之上能够远眺群山,脚下石壁峻峭笔挺,白雾翻滚,仅仅冲着脚下的雾海望了两眼,柳长生已是头晕目炫,心中怦怦乱跳。
第二声虎啸再次响起,柳长生只感觉体内气血沸腾,耳畔嗡嗡作响,一道犹照本色化般的凌厉杀机劈面而来,撞在了身上,双脚阵阵发软,心脏更是一阵莫名狂跳,情不自禁地就要向后退去。
大殿广场之上平空刮过一阵暴风,柳长生只感觉脊背发凉,汗毛倒竖,肌肤、脸颊一阵刀割般刺痛,肩头之上更是如同压上了一道山岳般沉重。
广场之上的暴风嘎但是止,那道兜头盖脸般砸来的可骇威压和凌厉杀机也随之消逝一空。
一声降落而严肃的虎啸声从大殿深处传来,随之而来的另有一道令民气悸的惊骇威压。
面对两名银星天师,柳长生压力顿减,学着一众天师的模样,冲着二人各自拱手一礼,说道:“小弟柳长生,东吴国东平府人氏,此后还请两位师兄多多关照!”
方才的虎啸很不平常,靳虎深感不测。
“好了,闭嘴吧!”
这两名青年都是二十五六岁年纪,左边的青年,身材肥胖,面白不必,左眉心之间有一颗绿豆般大小的血红色朱砂痣,一脸的夺目之色;右边的青年,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肌肤乌黑,倒是一副浑厚诚恳的模样。
金色云团托着靳虎、柳长生二人直奔最高的那座山岳而去。远了望去,这座山岳的形状如同一只踞坐在地的猛虎。
有些弟子听到靳虎的言语,再看清柳长生的少年模样,发觉到柳长生体内并没有法力外逸,不由暗自猜想,莫非说,这少年大有来头,是天师府哪位紫星长老的嫡派后辈?更有一些人暗自猜想,莫非柳长生是靳虎在凡人间的私生子?
靳虎嗡声嗡气的声音在柳长生耳畔响起,如同雷鸣。
大殿两侧,各自站着一名蓝袍青年。
而等靳虎步入大殿以内,两扇殿门却又缓缓闭合。
这白面男人张峰天生自来熟的脾气,的确就是白鹤鸣的翻版。
白鹤、执事两堂的弟子有上万,而白虎堂弟子独一八百余人,或许是弟子数量太少,十七座山岳之上的宫殿稀稀拉拉,很多山岳之上更是没有洞府的影子,就连十七座千丈岑岭之上的禁制灵光也比白鹤堂地点的地区要弱上很多。
而上万里的间隔,对于靳虎这名金丹前期顶峰境地的六星天师来讲,倒是用不了多长时候就能达到。
几十丈高的大殿,墙壁鲜明是用洁白的玉石彻就,飞檐斗拱的殿顶倒是金灿灿的色彩,也不晓得一片片金色琉璃瓦是用甚么材质制成,流光溢彩,煞是都雅,一道道淡金色灵纹在大殿外墙之上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