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公子吃得很慢,吃了没有几口,便对门外叫道:“传程浩然、何文弱二人前来,我有话说。”
而江璀云也在瞅着年青公子,很可惜他看不清年青公子的边幅,因为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纱。(眼睛也被黑纱蒙住了)
程浩然“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本来江捕头把我等当作凶手了。不瞒江捕头,鄙人并非凶手。”
江璀云冷冷一笑,说道:“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殛毙郭炳南的凶手。”
何文弱出自青城山,是掌门广成子的高徒,一把青云剑,踏遍江湖,罕逢敌手。
过了一会儿,前院脚步仓促走进两小我,半晌来到正房门口。
这座府邸很大,三进的院落,到处灯火透明。江璀云俄然看到有几小我端着饭菜向后院走,就悄悄跟了下来。他来到后院,飘身上房,向四外检察。这后院不算太大,内里有一明两暗三间房。正房烛影摇摇,非常亮光,且有人在说话。其他两个房间也有灯光。后院与花圃隔着一个玉轮门洞,花圃很大,因为入夜,看不清内里种着甚么花草。房间的窗户都是封闭的,看不清内里的人。江璀云悄悄将房瓦揭掉一块,并用手在天棚纸上抿了个洞,睁一目瞄一目向屋中窥测。
只听正房传出年青公子不容置疑的声音:“让他出去。”
此二人在一次偶尔的机遇相遇,两边都感到相互甚是投缘。两人遂义结金兰,一起相伴。程浩然脾气直率,多言善辩;何文弱脾气内敛,不善言谈,但心机周到,腹隐珠玑。他二人行侠好义,路见不平,必拔刀互助,故被人起了怒斩波和青云剑客的雅号。不知为何,近十来年,两人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现在江湖已很少提及程浩然和何文弱的事迹。但是江璀云竟一口叫出了他们的名号,程浩然和何文弱都感到非常吃惊。就是那位年青公子也不由一愣。
程浩然和何文弱均吃了一惊。这江璀云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相互从未见过面,如何会一口叫出他们的名号。
程浩然摇了点头,说道:“江捕头,这金府高低真的没有凶手。”
年青公子开端单独一人悄悄用饭。
定更已过。江璀云分开鼓楼,穿房越脊,飞身进入南城一座偏僻的府邸:金府。
“嗻。”门外应了一声后,从树丛中冒出一名侍卫,向前院走去。
江璀云嘲笑道:“你们当然不会等闲承认。”
屋内,年青公子端坐在桌子前面,没有挪动半分,只是昂首瞧着江璀云。
程浩然拱手一揖,说道:“鄙人程浩然。”
程浩然再次抱拳问道:“敢问江捕头彻夜来我府所为何事?”
江璀云斩钉截铁地答道:“我来缉捕杀人的凶手。”
从四周俄然闪出几十名侍卫,各个刀剑出鞘,挡在了江璀云的面前。
江璀云看了看面前这些侍卫,“哼”了一声,大步走进正房。
江璀云看看程浩然,又瞅了瞅何文弱,朗声说道:“鄙人恰是江璀云,不知二位贵姓大名?”
话音刚落,侍卫们立即向两边分开,但手中的刀剑却握得更紧。
江璀云抬眼瞅着程浩然,说道:“本来高邮县一向以来都是承平无事。但你们来到高邮的第一天便产生了命案,是不是太巧了。”
江璀云有些泄气:这大半夜的在屋里也蒙着脸,不是太害臊了,就是长得太丑了。
江璀云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怒斩波和青云剑客,失敬失敬。”
门外的侍卫则把房间紧紧包抄了起来。
程浩然一笑,说道:“我等确切在高邮县盘桓了两日,刚巧碰到郭炳南被杀一事。但当时在高邮县的人何止千万,为何鉴定我等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