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翮恭恭敬敬地说道:“卑职不过从一品的小官,即便是正一品,也是四爷、十三爷的臣,那里敢在主子面前稍有不敬。”
陈鹏年两眼瞅着张鹏翮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柳敬宣领命,刚要回身。
胤禛神采一沉:“哎?张大人何出此言?当今圣上如此正视于你,才命你为河道总督,这些担负都没有吗?本日之事,你可罢休去做,出了差池,我来承担。”
柳敬宣深施一礼,然后急仓促走出帐外。
张鹏翮仓猝说道:“柳大人,且留步。”
陈鹏年开口道:“柳大人,依您之见,该当如何呢?”
张鹏翮一把拉起柳敬宣,说道:“柳大人,不必多礼。此地不是发言之所,内里请。”
世人来到帐内,张鹏翮一指帐外。此时天空大雨如注,浓云囊括六合,阵阵隆隆的雷声和道道吼怒划过苍际的闪电让人不寒而栗。
张鹏翮看到二人,仓猝跪下施礼:“卑职叩见四爷、十三爷。”
十万民夫日夜奋战,同时开挖三道水相同向高邮湖。但是时候还是太紧了。没等水沟挖好,隆隆的轰鸣已经从远方传来,洪泽湖向南的大堤已经被冲毁。大水沿着开挖了一半的水沟,吼怒着冲向金湖县。
张鹏翮眉头一皱,沉吟不语。他何尝不知眼下的情势,但君命难为,他岂有不堵之理。
胤禛走到柳敬宣的面前,高低打量柳敬宣。
来人恰是四皇子胤禛和十三皇子胤祥。
正在开挖水沟的民夫纷繁丢下锹镐,玩了命地跑向高处。
柳敬宣沉吟半晌,说道:“下官刚才已经看到,现在水情已然危急,想要堵住湖堤,底子不成能!”
张鹏翮看了看陈鹏年,另有四周的这些府县官员。
张鹏翮见柳敬宣投来火急的眼神,喃喃说道:“此事严峻,容老夫三思。”
陈鹏年仓猝上前:“下官在。”
陈鹏年看着这奔腾的大水和被大水淹没的房屋,另有远处多量村民的呼喊声,心似油烹。
张鹏翮命各个府县官员,从速分散百姓至高处遁藏。又派人赶赴安徽,扣问黄河上游的景象。最后张鹏翮亲身批示三千官兵,卖力石料、东西、粮食、船只等物质的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