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已经让兰煜骇然欲死,只是心机急转间,她还是想明白,如果招认,弥天大罪难逃一死。相形之下就算宁死不招受刑而死,起码能留个明净之名。
太后的神采是山雨欲来的逼仄,压得满座沉闷几欲堵塞。兰煜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太后,慧妃生前从那边学来那诗,尚未可知,却为何有人笃定是从诗集合所学而非口口相传?看来这诗集,是有人诬告臣妾。”
得了太后的唆使,嬷嬷听了暴风骤雨般的责打,荣嫔一等人猜疑地瞧着兰煜,太后冷声问道:“你想说甚么。”
她重重叩首:“太后明察,臣妾愿以贱命一条,自证明净!”
温朱紫与穆常在初入宫闱,未曾见过如许的阵仗,各个吓白了脸,眼看着乱棍一记一记打在兰煜身上,哆颤抖嗦不敢说话。倒是荣嫔还算平静,捧了茶盏兀自品着,时不时用颀长的凤眼瞄着倒在地上的兰煜,幽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