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唱戏的,都有个艺名吧。”但印象中,伊叔从未提过他有甚么艺名。
不,是我开端给旦角上装。
猩红衣袍,金流苏银步摇,我仿佛瞥见了年青时的伊叔。这让我有些恍忽。
一天后辰时,院子已经打扫好,旦角开端上装。
我才给他勾好朱唇,香燃尽,门外锣鼓喧天,有人喊:“伶人凉薄下台。”年青伶人点了点头,道:“坐甚么位子挑甚么担子,走也。”
“当家的?”我正在给他戴头饰,见我愣住,年青的伶人就转过甚来,道,“当家的放心,我固然是年青了点,徒弟这个位子既然给我做了,我没有徒弟做的那么好,但也定不负徒弟常日里的教诲。”
剧场子还是那副老旧的模样,有些退色的红砖墨瓦,冷僻而破败。我轻车熟路来到它面前的时候,门内里有一把生锈的大锁,摸起来很沉重,上面还积了好些灰尘,使得这座剧场看起来仿佛被光阴忘记了好久好久。可现在,另有人惦记取它。
东南边的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太师椅,悄悄地放在那边,上面还搭有几件衣物。
话音未落,就闻声幕前的伶人又开唱了!
安常在笑,每次看你抽烟,都像是那种刚上初中的背叛少女,如果再剪个非支流发型,染一染头发,便能够去泡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