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安晴还在说着甚么,我已经完整听不出来了,干脆掐断了电话。
金额“伍”字前面跟着一串零,收款人姓名中间至今留空,左下角写着龙飞凤舞的“宁子希”,上面的签发日期是四年前。
我拆开她买来的零食,丢了一片薯片进嘴里,没有理她。
安晴愣了愣,游移了一下才说:“很好。”
只不过没说两句话,就让人轰出来了。
安晴没有再说甚么,抹了抹眼泪,一言不发的分开了。
傅烟雨垮了脸,“发甚么横财啊,我都快发疯了。”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而想到昨晚的事情,内心顿时又憋着了股气,假装没看到他,目不直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只是刚走出两步,一抹熟谙的身影撞入我的眼中。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我愣了愣,悄悄打量了一下我和他的间隔,大抵相隔十米摆布,刚才我和安晴说的话声音并不大,他应当没有听到。
那件事情我从未想过瞒着安晴,也瞒不住,当时我们家的环境就连病院里的大夫都晓得,我俄然拿出一大笔钱来缴清欠款,很难让人不往歪处想。
支票的有效期是十天,也就是说这张支票已颠末时整整四年了。
以后几天,安晴没有再来找过我,乃至连电话都没再打来,乞贷的事就像没产生过。
我看着她的身影逐步变小,直至消逝不见,才慢悠悠的回身往回走。
花这类钱我没法心安,干脆不取出来。
我瞥了眼她提来的零食饮料,望着她狗腿的笑容,忍不住挑了挑眉,“几天不见,你发横财了?”
我缓缓开口:“他给了我一百万,你住院花了22万,我出国读研前给你5万,你结婚时给你打了50万,这四年里为了唐嘉的公司你前后一共问我拿了23万,你如果记不清数量,能够去银行查汇款记录。”
犹记得大一刚开学不久,安晴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植物人,而后没多久父母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当时的我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轰她出去的来由很简朴,傅烟雨揍了人家酒吧老板。